“这样,可困不住我。”叶天涯轻声一笑,抬脚刚欲展动身法,头顶之上异响再起。
“咔咔咔。”只见数已百块的铁板一个翻转,将大殿顶全部遮蔽住了,严丝合缝,看那样子,只怕厚度也是不低。
叶天涯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,这伙匪徒怎么在自己的老巢这些机关啊,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啊。
没有人回答,叶天涯也不想知道答案,但是叶天涯知道自己麻烦大了。
果然,只见头顶翻板和四周墙壁之上,无数箭孔突然打开,随即机括转动,无数箭矢攒射而出。
既然设计了困敌的陷阱,又怎么可能少得了杀敌的机关呢。
叶天涯心念一动,细水剑脱手而出,在叶天涯身侧舞动,只听一阵“叮叮当当”的声音,箭矢都被斩落下来,无疑能冲破细水剑的剑圈。
“应该不只是箭矢陷阱这么简单吧。”叶天涯心底并未放松。
“呼。”劲风突起,叶天涯身影一晃,蓦然间侧移数尺,只听“铿”的一声,一只巨大的箭矢射在了叶天涯原先的位置。
“我擦,这是那个机关师设计的,连攻城弩都装了。”叶天涯猜测,为这天荡山装攻城弩机关师只怕也没活下来吧。
“可不能在这里被耽搁了,还有个匪徒可不能让他跑了。”多想,叶天涯伸手一招,细水剑落入手中。
瞬间手心玄气狂涌,叶天涯猛然睁眼,霎那间昏暗的大殿之中寒光乍现。
“咔、”瞬息的宁静之后,好似什么东西撑不住了似的,终于开始崩溃。
天荡山山腰处,匪徒老三正在召集悍匪,他知道,虽然叶天涯被困在了议事大殿之内,但是那里的机关应该要不了这个敌人的命,敌人迟早会逃出来。
就在这时,匪徒老三豁然抬头,只觉天空中一道寒光划过,顿时脸色惊变。
只见那原先的大殿默然一动,随即崩溃般的跌落下来,看那光滑的切口,是被利器斩断了。
“快闪开,不要被石头砸到了。”聚集的众匪徒惊声呼唤。
“好强的剑,”匪徒老三心底惊惧,原本他以为叶天涯这个敌人只是实力比他们高些,但是天荡山可是有着三千多人,堆也能将敌人堆死。
但此时他没有信心了,对于手下这些匪徒,他很明白,凶悍倒是凶悍,但是只要死的人一多,只怕就会崩溃。
而敌人会在他们崩溃前耗尽气力吗?他不甘的想着,看着断裂的墙壁后,一个人影缓缓步出,即使看着下方那黑压压的人影,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,他不着痕迹的退后两步。
“杀了他,他杀了其他当家的,谁只要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伤口,谁就能得到一部功法,谁杀了他,谁就是天荡山新的首领。”匪徒老三看到叶天涯的目光锁定到他身上,心底一寒。
也不知是突然的灵光一闪,还是求生的本能急中生智,匪徒老三瞬间想到了一个办法。
果然,他的话一落,几乎的匪徒眼睛瞬间红了。
原本的十大匪首为什么高高在上,不是因为天荡山是他们建立的,匪徒从没有仁义礼德,有的是绝对的好处与利益。
他们服从原本的十大匪首,只是因为匪首比他们强,武功比他们高,他们没法抗争罢了。
但是,现在只要在这个不知道怎么出现在山顶的敌人身上留下一道伤口,他们就可以修习武功,他们就有机会成为匪首,他们自然激动。
“杀。”的贪婪,嗜血,欲望都化作最简单的一个字,杀。
什么,没有为什么,匪徒蜂拥而起,想要从那个山顶之上的人身上撕下一块血肉。
“修士不得对普通人随意杀戮。”叶天涯长剑一动,反背于身后,剑身流转,无尽光、风、霁、月,无数剑光成型,“但是你们这些匪徒却是个个满手血腥,算不得普通人了。”
“喝。”一声大喝,剑冲霄而起,随即无尽剑光落下。
剑光如雨,杀机起落。
光,璀璨夺目。风,冰寒刺骨。雾,迷梦似真。月,清幽了了。
无数匪徒抬刀欲挡,但是剑光却是锋利无比,轻易的撕裂了障碍,血花洒落。
“啊。”山峰之上无数惨叫声响起,潺潺溪流般的血水成股裂缝中流过,伴随着无数哀嚎。
“愚蠢。”见到叶天涯大开杀戒,匪徒老三不怒反笑,“一个人的功力终究有限,竟然还敢这么胡乱使用,看来这些杂兵就能灭了你。”
“杀,耗光他的功力,他就任你门宰割了。”匪徒老三的话响起,本来因为叶天涯的惊人手段而有些惊惧的匪徒立时精神一振,再次冲了上来。
可惜,匪徒老三并不清楚,他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修士。
不说叶天涯已经是凝煞境巅峰的修士,玄气深厚,就算是没有玄气,仅仅是那炼体修为就能徒手厮杀一天都不带休息的了。
也难怪他这么认为,他们几个能修行有所成就,天赋自然是有的,可是他们并不清楚什么才是修士,只是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