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容貌是竞选花魁之位的第一要素,不过,因为大众的审美观总有些差异,所以,容貌是无法作为唯一的评选条件的。”
“所以,我们还有第二条,看各个花楼头牌的气质,你们也知道,这种从内里散发出来的无形无质的东西,不会在普通的侍女小婢身上出现的,没有足够的心气地位是无法生出惊人的气质的。”
“但是,气质这东西虽然加分极高,但是麻烦也就麻烦在它无形无质,依旧无法作为决定性的评选因素,这就需要第三条,看才华了。”
“确实,古语有云,腹有诗书气自华。”龚宇杰点头附和道:“所以在祭龙会上,各花楼都会邀请许多人上画舫游船,而她们的头牌则在船上表演才艺,舞蹈,唱跳,作诗,棋艺,书法,绘画等等,欣赏的人则会送上灵花为礼,在大会之后,灵花多着则得花魁之名,从此名满三域。”
“这样一来,想要登上画舫游船的人不是很多,船再怎么大应该也装不下那么多人吧?”章镇发现了问题所在,皱眉问道。
“自然不会是人都能上船了。”俞伦摇摇头解释道:“船终究只有那么大,能上船的终究是少数人,那么这些少数人凭什么能上船,那就得获得上船资格了,而这早已经形成了规则。”
叶天涯从花楼出来后,就有些深沉,他在思考则如何登上衣虹楼的画舫。
俞伦讲解了登船资格的获取规则,规则很简单,第一种就是砸,用灵花砸。没送出一朵灵花,花楼就会给你记录一定积分,灵花价值越高,所得积分越多,而花楼则根据自家画舫船只的承受能力,发放一定名额的登船资格,积分排的越前列,越能获得资格。
这让叶天涯很是鄙视,这跟普通的寻欢作乐的花楼有什么区别嘛,都不是金钱开道,只是换了一种竞价方式,用灵花来显示一掷千金,也高雅不到哪去,同样的风尘。
而这个方式显然不适合于叶天涯,不说一朵灵花的价值,听俞伦他们说,许多人老早就开始收集市面上的灵花了,灵花的价格因此一升再升,现在已经比一年前高出五六倍不止了,其中稀有而漂亮的,甚至是十几倍之多。
叶天涯没有那么多金钱去购买足够数量的灵花,一个不认识的女子,他不会为此付出如此代价。
“所以,只能选择第二种了。”叶天涯一声叹息,转身走入身侧一间店子,看上去是一间卖杂物的店铺。
夜幕降临,高达十数丈,共计十一层的衣虹楼亮起了璀璨的灯光,光芒穿透层层暗裔,最终被漠河那深沉的河水吞没。
衣虹楼的鹊舞台上,一群舞女正在表演一出舞蹈,妖娆的身姿配上惊鸿一瞥的一颦一笑的魅惑,有颠倒众生之柔美。
九层开放的阁楼上,无数人影正围着栏杆观看,有男有女,这种美丽不仅对男人有效,对女人也是同样的吸引。
同样,还有许多人正大声交谈,或品评,或赞叹,或吹捧,或指点,形形色色演绎一出众生百态。
随着乐声结束,舞台也随之落幕,台上舞女盈盈一拜,顿时无数吆喝之声响起,无数早已备好的金银珠玉如雨而下,向着鹊舞台扔了下去。
“哟哟,绿荫仙子,我喜欢你,跟我回家吧。”有醉鬼大声对着某个舞女叫着,不过看他那肚子上一身肥肉,也不知道他低头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脚。
“快答应,快答应。”醉鬼的狐朋狗友也喝的东倒西歪,嬉笑着附和。
舞女们没有因为这些声音有丝毫的脸色变化,这种事她们已经经历太多次了,从最初的脸红害羞,到现在的不动声色,她们成长太多了。
最终,舞女们默默的退去,舞台并没有停息的时候,又是一位清丽女子上台,开始轻弹浅唱,上演另一出好戏。
叶天涯沉默的看着衣虹楼中的各色人物,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酒后,放下一枚中品灵石转身离开。
没一会,就有侍女来收拾桌子,很容易就发现了灵石下方压着的一张白纸,对此,侍女见怪不怪了,拿起白纸看了一会,脸色立时一变,顾不得桌子的凌乱,转身就向着隐秘楼梯奔去。
“千羽,今天你的演舞真是啊,有人你可是扔了一颗龙河东珠呢。”衣虹楼最顶层的一间豪华房间中,一名中年妇女正围着一位黄裙女子一脸谄笑,点点胭脂遮掩了她眼角的鱼尾纹,看得出来这位妇人年轻时也是绝美,只是现在已经年华已逝。
黄裙女子接过木盒,向着中年妇女微微一笑道:“裘姨,龙河东珠而已,你若是喜欢,你就拿去吧。对了,这就是今天收到的灵花吗?数量多少?”
“今天来的富贵公子很多,灵花比之昨天多了三层,足有十七朵,都是二品灵花。”中年妇女裘姨脸上笑容灿烂,笑的胭脂都遮不住皱纹了,她一边不着痕迹的将手心的拇指大龙河东珠收入袖底,一边条理清晰的回答。
黄裙女子眼底喜色一闪,微微打开木盒的一点缝隙,顿时一股清香散逸出来,似乎生怕灵花有所损伤,千羽连忙合上了木盒。
看了一眼中年妇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