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龚宇杰脸色略显怪异:“怎么,师弟你没有接到宗门通告吗?”
“确实没有。”叶天涯一见如此,心底一动,“是宗门发生了什么大事吗?如果方便龚师兄可否详细说说,师弟我却是刚刚闭关出来,却是不知发生了何事,也未接到什么通告。”
“原来师弟刚刚闭关出来,却是好运。”龚宇杰微微感叹,随即脸色一正道:“这事也不是什么机密,告知师弟也是无妨,或许之后,师弟也难免要跑这趟差事。”
叶天涯更觉惊奇,明月剑谷弟子数千,内门强者在三域数得上名的很是之多,难道人手不够到需要抽调外门弟子。
“形势很严峻吗?”叶天涯眉头微皱问道。
龚宇杰道:“丁师弟,考虑形势不是我们这些小辈弟子需要在意的,我们只需要根据宗门安排照做就好。”
叶天涯对此不置可否,心底微叹,从龚宇杰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,内门弟子对于宗门的忠诚程度,这是叶天涯做不到的。
叶天涯没有在这上面纠缠,龚宇杰也没有说教些无用的废话,而是解释起事情的经由。
事情并不复杂,复杂的是这件事所牵扯的东西很大,一个不好就会引发全面的战争,明月剑谷与金刀教的战争。
起因很老套,发生的事是十三天前,位于东灵域边缘与金刀教接壤的一座小城,归属明月剑谷的一个家族沈家,发现了一座矿脉。
像沈家这种小家族,在两宗门势力交接处有不少,算半个墙头草,不过存在即是合理。
因为无论是金刀教还是明月剑谷,都需要这些小家族作为两宗的缓冲,否则天天见面的仇人,太容易打起来了。
沈家归属明月剑谷有些年头了,索性这些年两宗都比较克制,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战事,所以沈家也平和的发展了起来。
发展家族需要,沈家的产业为矿业,有着几条小矿脉,虽然需要上供不少给明月剑谷,但也沈家也赚了不少。
本来这一次也只是正常的发展,但是这一次不知为何,在沈家准备发掘矿产时,另一个归属金刀教的家族雄家突然跑了出来,说沈家的矿脉并东灵域内,不属于明月剑谷,所以沈家不能动这矿产。
如果真是这样,沈家确实不能动,但是沈家可不是傻子,矿脉所在地形他们早已就勘探清楚,那里虽然不是在东灵域内,但也是属于一片荒野,不属于金刀教的范围,雄家根本没有借口阻拦。
所以,沈家想当然的以为,雄家是想挑事,然后霸占这条矿脉。
对此,沈家毫不示弱,冲突由此而起,这种事不算少了,原本沈家以为,只要自己表示出强硬的态度,雄家发现骨头难啃,代价与收获不成正比就会因此退缩,毕竟都是生存在两宗夹缝的小家族,自有其潜在的规则。
但是沈家终究失算了,这一次雄家却是丝毫没有退步,并且趁着沈家没有集中是力量的时候,来了个突然袭击。
猝不及防的沈家顿时死伤惨重,要不是有忠仆和几位当家人的拼命,沈家只怕就直接灭门了。
但是沈家依旧只逃出来数人,嫡系更是只剩一个不到九岁的男孩,而到了这时候,沈家才知道,这一次与他们起冲突的并不是雄家。
雄家只是一个幌子,背后的人隐约有金刀教的影子,如果真的是金刀教做的,那么金刀教灭了沈家是想干嘛,难道不怕挑起两宗大战?
面对金刀教这样的庞然大物,沈家只剩下绝望,只能将这事上报给了明月剑谷,希望看在附属家族的名份上出手相助一把。
没有提报仇,沈家知道,自己这种小家族没有那么大的面子,明月剑谷能出手相帮一把已是他们最后的香火情份了。
龚宇杰匆匆离去,赶往事件的起源之地南页城,叶天涯坐在窗边,听着耳边食客的闲扯,一边思索着。
客栈之内消息很是杂乱,但也很是灵通,叶天涯就听到了不少有趣的消息,如,昨天花魁大会落幕了,夺得花魁之名的既不是衣虹楼的千羽仙子,也不是星云亭的玲珑,而是与她们并排的四名头牌之一,但是这个名声却是不如往昔。
因为本来得到灵花最多的千羽仙子并没有参与最后的评比,她在此之前被人赎身带走了。
不需要奇怪,虽然为一名正当红的头牌赎身所花费的乃是一个天价,但这也要看这代价是对谁来说。
千羽仙子也肯定想过,自己年华逝去后会如何,所以在这个机会摆在自己面前时,她并没有迟疑就答应了。
毕竟身为花楼女子,能有的选择太少了,相比于为千百人献媚,为一个人独舞的结局要好太多了。
衣虹楼自然很是舍不得,但是也不敢阻拦,因为要为千羽仙子赎身的,是一位玄丹修士,而且背景很不一般。
叶天涯微微一想就知道了,这人肯定就是药鬼的那个老相识,一名锻器大师的背景与身价,确实不是衣虹楼胆敢不应的。
当然也还有许多狗血消息,如某间花楼的姑娘看中了某个浪子,来了个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