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手抚摸上这个男子妖魅容颜,他低眸看着怀中的人儿,浅薄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到心底的宠溺。
墨雪渊依偎着澜倾遗,想要给这个男子墨雪渊的温度,告诉他,他不是一个人,他不孤独,从此以后他有她。
澜倾遗将墨雪渊抱在怀中,他知道,他都知道,他知道她深爱着他,他知道她想要告诉自己,此次以后他不是孤独一个人,因为他知道,从看见她的第一眼,他的心里便有了眷恋,便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。
白稀看向澜倾遗,兴许是因为当年没有尽力保护好自己的姐姐,澜倾遗的母亲,她心里愧疚,这也是这么多年澜倾遗为何不原谅她的原因,白稀看着这个妖魅的男子,若不是自己从小便和自己的姐姐一般模样,而澜倾遗眉宇之间又与白褣一般,白稀如今与澜倾遗一点相似之处也没有。
“炼儿,你真的不恨母后吗?”
三人抱头痛哭过后,皇后看着澜炼再次问道,虽然方才澜炼主动过来皇后身边,一个动作已经足以证明了所有事情,可是皇后的心中还是存有的担心,毕竟,她知道,自己的时日不多了。
“母后,儿臣从未恨过母后,儿臣当初只是不明白母后为何从未笑过,为何母后从未像一般母亲对自家孩子一样对儿臣,可是儿臣却也是知道,母后有母后所愿的人,母后有所爱的父皇,母后其实也很孤独,日夜一人孤独守在凤倾殿等着父皇,
母后这一等,便是二十几年,如今儿臣已然长大,儿臣懂了母后,儿臣这次回来就是想要告诉母后,儿臣其实从未对母后有过一点恨意。”
澜炼一双抬头看着皇后,眼眸无比真诚,其实这些也是澜炼多年前便想要告诉皇后的话,其实这些也是澜炼在离开那天想要告诉皇后的话,可是,那一天,暗夜的速度太快,快到澜炼只有逃跑的时间,他没有时间告诉想要杀了自己的母后,他其实并不恨她。
皇后听到澜炼的话,再一次忍不住泪流,她忽然笑了仰天大笑着。惨白的嘴唇,肆无忌惮的泪水,嘲讽的笑。
她嘲笑自己,嘲笑自己从前将心全部放在澜苍傲心上,却忽略了自己的儿子,嘲笑自己打在澜炼身上一道道伤疤,嘲笑如今她这般模样,而澜炼,还愿意回来抱着她告诉她,母后,我从未恨过你。
“可笑,真是可笑,我涟诺一生为了你澜苍傲存活,责打我的孩子,忽略我的孩子,从未给过他们母爱,我将一切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,在他请辞之后,还派去暗夜追杀,
如今我后位不稳,被打入冷宫,可是我的孩子,你还愿意回来看看你的母后,还愿意唤我一声母后,还告诉我你从未恨过我,我涟诺还奢求什么呢?”
皇后似乎自嘲自讽的笑着,看着房间中所有的人,她无所畏惧,也再也没有所挂念的人,这一刻,所有一切愧疚和失去,她都无所畏惧。
白稀看着皇后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。
“涟诺,你好意思开口说着这些吗?他们可是你孩子,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,你从未管过他们,给过他们一点母爱,从未尽过一天为人母亲的责任,你做过什么事情你最清楚,你出动了暗夜,前去追杀你的孩子,
你如今这般嘲讽着自己,如今就算将你所有的罪过都说出来,你以为你余生便可以安稳了吗?你不会夜晚做梦吗?你难道不会愧疚,你的梦中难道不会出现姐姐的容颜吗?”
白稀看着皇后,一字一句都带着浓烈的仇恨,冷冷看着皇后开口。
澜倾遗听到白稀的话,抬头看向皇后,原本深邃的眸子骤然出现冷洌的杀意。
皇后抬头看向白稀,惨白的嘴角颤抖着,讽刺一笑。
“白稀,我当初确实想要加害白褣,害死她,可是你来了,你出现在芳华宫,你救走了白褣,她没有死,是你没哟保护好她,是你害死了她,你有什么资格来责怪我,你凭什么来责怪我?”
皇后看着白稀,这么多年,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她害死了白褣,都以为二十年前那天晚上皇后将白褣害死在芳华宫,可是事实上,白稀来了,白稀带着白族人将白褣救出了芳华宫。
白褣所居住的地方只有白稀知道,皇后曾今几度派人想要前去杀了白褣,都找不到白褣藏身之处,可是都追杀无果,如今皇后开口,一句话才道出了当年的真相。
澜倾遗猛然抬头,看向了白稀。
“白姨,是真的吗?”
澜倾遗看着白稀,一双眸子中无比淡然平静,可是,只有依偎着澜倾遗的墨雪渊,才能够感受到澜倾遗的紧张和震惊,因为澜倾遗方才听到皇后的话的时候,骤然一紧,牵着墨雪渊的手力道都重了几分。
“倾遗!”墨雪渊抬头,看着澜倾遗温柔唤着着男子。
澜倾遗低眸,看见自己的手紧紧抓住墨雪渊,一双白皙的玉手,因为澜倾遗的用力而通红,澜倾遗慌忙松开自己的手,心里后悔至极,他怎么能够一时紧张,而弄疼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子。
墨雪渊抬手,拍了拍澜倾遗的手背,安慰着他,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