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,又漏跳了一拍。
眼睛看向他,他朝我微微一笑,那笑颜风情流露,低头,在我额头吻上一口,冰冰凉凉的。
那方,席间城主站起来,朝我和君无邪鼓掌,大声笑道:“欢迎北冥鬼王妃。”
君无邪冷冽的眸子揪了他一眼,他愣了一下,连连开口笑道道:“诸位,欢迎北冥鬼后。”
我微微张开嘴,生生消化了他口中五个字,挺长的尊称,北冥鬼后。
如此说来,君无邪在阴间的地位就是北冥阴王,他统管整个阴间么?和阎罗王有什么关系,阴间是不是他一个王,还有个南阴什么的是他的对手么?
想入非非时,君无邪拉着我落座。
落座后,我低头看着波涛汹涌,呼之欲出嫩詾。
红着老脸,咽了咽口水,想把裹衣往上拉一拉,腰间束的太紧了,纹丝不动,扯不上来。
君无邪手抱着我的细腰,轻笑出声来,伸手将自己披风解下,披在我的身上,把我粿露的地方盖了个严实。
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暧昧道:“娘子的美,只能为夫一人瞧见。”
我嗔了他一眼,说:“收敛些,这是人家的地盘。”
长桌的另外一边,城主大声笑出来,站起冲君无邪敬道:“今日正好有一大喜事要和北冥阴王分享。”
君无邪把环在我腰间的手放下,转头看向城主。
城主姓金,叫金斐。一口大金牙映着篝火,笑的金灿灿的。
他眼睛还往我脸上瞄了几圈,我嫌恶的扭过头去。
君无邪阴厉的瞪了他一眼,他赶紧笑呵呵的赔罪:“抱歉,北冥阴王后实在美貌,不觉多看了几眼。”
说完后站起,走到正中大声道:“来人,将那批人带上来。本城主今日要将他们生生折磨致死,魂飞魄散,永远的消逝。哈哈……”
他大篝火前举起肥臂,宽大广袖随风飞舞,仰天大笑。
我和君无邪面面相觑,他说的他们是谁?
难道是失踪的那几个学生?
他们落到这里了?
不一会,一群官兵拉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学生,他们还是80年代的装扮,每个人被抽打的皮开肉绽,瘦骨嶙峋。
女同学扎着鞭子,穿着当年的灰白色帆布鞋,裤脚下面全部是血,裤脚被抽打成条状,挂在脚下。
铁链每拉一下,女同学们脸上痛苦就多一份,巨大脚链在地面上拖着哗哗的响,她们相互扶持着,有的眼眶里流出血泪,忍受着巨大痛苦。
这种非人的折磨下,她们没有人叫出声,面上神态漠然,甚至已经麻木。
男同学比女同学更惨,他们后背,手臂,大腿上是一条条的血勾,深的可见白骨,最浅的皮肉已经翻开,整齐的划痕,并不是的抽打的,而是被利器割开,专门有人在他们身上放血。
他们很瘦,比女学生还瘦,有的人脸色发白,苍白脸色犹如白纸,身形单薄,就像乔木杆子一样,风一吹就倒。
他们身上一条条的伤痕,让我想起了洗脸时和浴桶里的血。
难道是从他们身上取来?我立即忍不住胃中汹涌翻滚,想要吐出来。
天啊,太残忍了。
洗脸的血真是取自他们身上?
君无邪看出我的不适,把我往他腿上一抱,轻抚我的胃,我胃中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被他压下。
我楚楚可怜的看着他,眼睛泛着泪花:“怎么办?是照片中那帮学生,我认出来了,第一届历史系的学生,他们这三十年到底是怎么过的,是不是已经死了?”
君无邪朝我点点头,说道:“三十年过去,他们脸上一点都没有变,应该是死了,不知金斐用了什么方法,如此折磨他们。”
我如鲠在喉:“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?我们能不能把他们救出去。”
君无邪冰冷的手指压向我的唇,说道:“嘘……”
我抬起头,望篝火前笑的癫狂的金斐,肥胖的身躯嚣张狂妄的让人作呕,深色朝服被熊熊火焰映的通红。肥大的面容扭曲,样子就像来自地狱夺人性命的罗刹。
全场寂静,唯独听见他那刺耳的笑声。
他突然转过身,面向我和君无邪,肥胖的手指指着五十几个同学道。
“北冥阴王,你可知他们是谁?哈哈哈……他们是雍州城攻城将领的藩王李楚和他部下的后代,唐朝末年,我们雍州城一脉连山,三面临水。山峦蜿蜒陀岭埔青叠翠,丁香扑鼻,山下碧水交汇,浪花翻滚,河岳共鸣,人杰地灵。”
“你可知,五代十国,上有暴君,下有酷吏,再加上常年战争征赋不断,名都长安和洛阳被毁,谁都想将我雍州城吞下,藩王李楚带着部下攻陷我雍州城,我驻守雍州,雍州城十万百姓,断粮断草,上自七十岁老翁,下自十岁小儿,赤手空拳上阵,驻守了整整一年半,终敌不过20万大军攻城,雍州沦陷。”
“李楚攻城,一路烧杀掠夺,城内已空,没有半粒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