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清的声音很生硬,问我:“他是?”
我把君无邪抱紧了些,把他俊逸的脸埋到我瘦弱的肩膀上,唯恐被她窥到:“我的夫君。”
“哦?你们成亲了?”
“是的。”
“看来,你的夫君病的很重啊,小娘子需要帮忙吗?本小姐今日心情好,就勉强帮帮你。”
我抬头,错愕的看着她,问道:“你愿意帮我们?”
她冲我一笑,露出净白的牙齿,牙齿上没有任何的血痕,收拢了披在身上的银线白纱衣,说道:“多娇俏的小娘子,看你哭成这样怪可怜的,来人,把小娘子和小相公台上轿,回府。”
接着,四个纸人抬出两顶轿子,在我面前停下,其中一个纸人轿夫道:“小娘子,请进娇。”
我抱着君无邪不肯松手,抬头朝他们说道:“我不想和夫君分开,可以让我们坐在同一轿内吗?”
四个轿夫机械般的转头,向那女子看去,那女子早已上了轿子,轿子从穿来冷清声音:“准了……”
我和君无邪被轿夫和抬青灯的小姑娘扶进轿子内,我抱着他,眼泪一颗颗落在君无邪的黑袍上。轿子抬的很稳,除了偶尔阴风吹纸张的声音,我听不见任何响动。
我们被抬进一个小院呢,院子很偏僻,下轿时君无邪被两个纸人抬进了房内。那个救我们的女子,轿子和人皆不见踪影。
我站在院子里,闻见外面弥漫的陈旧浓郁的香味,还有各种乐器,嬉笑,弹唱小曲的声音。
前方,一栋五层高楼灯火通明,层层楼角房檐挂着白皮灯笼,我就看了两眼,被提青灯的小姑娘严厉的训道:“我们家主人救你,不是因你可怜,她向来不是慈悲之人,想要救你相公,你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。”
我迅速收回目光,问提青灯的小姑娘道:“付出什么代价?”
“看见前面那栋楼了吗?”
我脸色微微一变,虚弱的身体有些站不稳,点头道:“看见了。”
“那是我们主人在阴间的繁花楼,知道那栋楼是用来做什么的吗?”
我心里清楚那栋楼就是青楼,除了接客还能做什么,接的还是阴间的死鬼,想到这里我瞳孔的收缩,不可置信的倒退两步。
她们,她们……她们不会是让我去那栋楼接客把。
不,我奋力的摇头,打死我也不愿这么做。我去接客,还是阴间的鬼魂,除非杀了我。
一个小姑娘看出我心思,冷哼一声:“哼,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,看你身上穿着粿露的衣裳,还想在我们面前装什么冰清玉洁的良家女子,省省把。主人救你,你还有一条活路,主人不救你,你会魂飞魄散。别不识抬举。主人说了,明日你梳妆打扮好,好好迎客,若不然,你相公就别想他还能活着。”
另外个小姑娘嗔了她一眼,语气和善些,朝我道:“上去把,今夜你还能和你相公待在一起,明日开始,你怕是很难再见到相公了。”
我眼睛里弥着泪花,在眼眶里打转转,我问她:“我的相公能好吗?”
“你放心把,主人看上他,是不会轻易让他死去的,这点你且安心。”
听到她的话,我心如死灰的,慢慢回头转身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往楼上走去,我不知道怎么上的台阶,怎么走的回廊,当我犹如毫无知觉的木偶,直到站门前我在停住。
我们好像陷入了绝境,没有办法,没有出路,除了这样我根本不能救君无邪。他到底受到多大的创伤,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,从明天开始,我们在也回不去了,回不去从前了。君无邪一定不会原谅我,而我如此肮脏,在也没有脸面见他。
我内心苦苦挣扎,只要他好好的,我怎么样都没关系。
他就像末日大英雄,要去拯救苍生万物,可以拯救很多人。牺牲了我一个人没有关系,我努力的说服自己。
我伸出颤抖的手,把门轻轻推开,宽大简单的房间内,屏风一侧君无邪安静的躺在床上,我进门把门反锁上。
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面前,门口到床之间不过几米距离,我走的极慢,当我做出这个决定,心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,如果他以后找到我,我甚至不敢面对他。
泪,无声息的落下.
我坐在床头,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,手指颤抖的细细描绘他的唇形,英挺的鼻子,微蹙的眉心,指尖冰凉凉的触感传来。
晶莹剔透的泪珠滴落在他脸上,我迅速帮他拭去。
几个小时前,他还厚着脸皮让我叫他夫君,我矫情,不知所谓,死活不叫他夫君。
我想以后我没脸在叫他夫君了。
想到这里,我双手捧着他冰冷的脸重重的亲下去,边退去他的衣袍,他的长袍解起来很费劲。
我扯了半天才把黑玉腰带解开,把黑色外袍退下来,在脱去亵衣。
我不知道他脑子里有没有知觉,可我知道他最喜欢和我亲热,以前经常没脸没皮的闹我说:“娘子,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