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凤子煜的话,老板娘脸色才缓和过来,她胖圆脸堆满笑脸。伸出手,我看了下是八字。应该是8百,不太贵。
凤子煜直接给了一千,说不用找了。
老板娘脸上热开了花,我瞧着她,这会奇怪了,刚才看她三盏灯灭了两盏,现在三盏灯都好好的。
到底是个什么情况。
我走到老板娘身边问她:“老板娘,刚才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?”
一说这个,老板娘数钱的手抖了下,脸色僵硬,压低声音道:“妹子,你是说刚才在大堂有事,所以你们才砸了碗筷?我就说嘛,看你们几个气质谈吐应该是大学生,怎么会做出这么粗鲁的事来。是不是跑出外面去了?我都叫你们别出去,你们是不是没听我的,跑出去了?”
见老板娘说这话,我觉得对牛弹琴,本来想关心关心她的,谁想她是不知道呢,还是在装傻不领情。
我也没多嘴了。
憨厚的老板走过来,默默的把摔成两半的桌子捡起来,把地上的碎碗清理干净。
凤子煜拉着我上了楼,楼上二楼是包厢,三四五才是客房。我们住的地方是三楼,吊脚楼的木房不太隔音。
刚上楼我听见青兰的尖叫声:“啊……啊……李盛煊,你看看这蓄水盆里是什么东西,黑糊糊黏黏的,爬上来了,太恶心了。”
听见青兰的话,我三两步跑到他们房间,推开门。
房间光线很暗,房间布置和凌海市其他旅店不太一样,灰色木墙上挂着少数民族特有的饰品和刺绣,头饰。
正中心的大床上,启风昏迷不醒,我两三步跑到洗手的洗手台边。
青兰看见我过来:“小幽,你快看,什么东西。”
我跑到洗手台一看松了一口气,原来是蚂蝗,蚂蝗学名叫水蛭,乡下经常看见,专门以吸血为生。
我们这边都叫蚂蝗。
现在秋天,天气偏冷,树叶凋零的季节怎么会有蚂蝗呢,一般春夏季节水里才会有蚂蝗。
凤子煜走过来,从包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,把蚂蝗一把给挑起,丢在垃圾桶里:“没事了,是水蛭。”
“好恶心的东西,又黑又丑。”
凤子煜收起小刀,转头对李盛煊说道:“今天晚上你和启风在一间房,帮忙照顾一下,等他醒来。”
李盛煊略皱眉头,虽然不喜但也没拒绝,转口问他:“那你呢?”
“我有事情……”
凤子煜没说什么事情,可我知道一定是和我有关。他怕半夜那鬼拖棺的年轻人来寻我。
我心里乱哄哄的,刚才被青兰一闹,我都没想这事,可是现在怎么办?
拖棺的鬼很强大,启风都被他伤成这样。我又有什么能力去对付他。
凤子煜知道我心里害怕,和煦的说:“不用怕,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保护你的。”
这句话好熟悉,我好像在那里听过!
我抬头看凤子煜,他清澈的眼睛泛着琥珀色光芒,很美,闪烁迷离光珏。
他的话让我很安心。
可我不能老是依靠他,这不是让师傅丢人吗,以后出去我哪敢说我是师傅的徒弟。
我冲他笑了笑:“唉,没事,我自己能行,师傅给我算过了,能平安回去。不然也不会叫我过来了。”
凤子煜没有辩驳,看了手表:“快十二点了,你和青兰去休息把,我就在你们隔壁,有事情叫我。”
“好。”
我拉着青兰离开,洗漱干净后躺下,青兰一向沾床就倒,睡的很熟。
我这三天睡眠不足,本应该很困的,可是我怎么都睡不着,闭上眼睛翻来覆去,总觉得晚上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。
睁开眼睛熬了半个小时,我实在熬不下去了,迷迷糊糊的闭上眼。
即将入眠时,身边床角踏陷,一双冰冷的手把我拥入他的怀中,我想睁开眼睛看清楚是谁,可怎么都睁不开。
是每天晚上梦中吗?冰冷的触感太真实了……
他在我耳边低声叹息,似心有千千愁结,挥绕不去,吞吐不出。
“小幽,忘记他,答应我忘记他……千年空寂孤独的岁月里,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在追寻你一丝一缕的魂魄,我终于等到你了,可是你却爱上了别人忘记了我。我不许,小幽快忘了他……”
他的深情凝语,和前几天梦境中的人不一样。
我皱着眉头,刚入睡并不安稳,我的柔荑被包裹在冰冷大手里。
挣不脱,醒不来……
昏昏沉沉中,听到一记凄厉的尖叫声,划破夜空,在空寂孤冷的夜里格外骇人。
“啊……救命啊,求你救救我……”
突然,我猛的惊醒,惊出一身冷汗,我坐在床头呆滞了三秒才回过神,女人的尖叫声,我听到那一尖叫声,连带喊着救命。
女人的尖叫声从那里传来的,那个女人又是谁?
几秒后,我的脑袋终于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