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箱里冻着一根根粗大的大腿和手臂,整整齐齐的放在冰柜,手臂和大腿全部冰的冷硬,硬梆梆的填满冰柜。
没有手指,也没脚趾,脚趾和手指或许是昨天晚上那样,弄铁板牛肉时给当菜使了,幸好,幸好没有吃下昨天晚上东西,不然我现在恨不得肠子都吐出来。
走到第二个冰棺,第二个冰棺没有门,里面东西暴露出来,左边是个盘子,盘子上慢慢装着黑白色的圆球,我知道那是眼珠子,全部是人的眼珠子,有几个黑眼睛对着我。
右边的是个大盘子,整盘子装的都是白花花的大肠子,比猪大肠还小些。是人肠子,油腻腻,白花花的,散发腥臭味。
呕……
我实在冷不住,朝地上大吐出来,太特么的恶心人了。
大吐几口后,我胃终于舒服了些,凤子煜掏出纸巾帮我擦拭嘴角,他说道:“我叫你别看了,你不听,现在恶心吐了把。出去外面待着?”
我苍白的脸冒出虚汗,眼泪水都吐出来,无力的摇摇头。吐出几个字:“没事,我没事。不用管我。”
我走了几步,到了切菜的案板上,案板上放置一个人大腿,大腿根部被砍成几个大圆圈。旁边一口滚热的锅子,锅里面飘着人大腿圈子,我看到这里,一阵反胃。
凤子煜把我眼睛遮住,有些生气了:“我叫你出去,你就是不听,这种东西看多了要做噩梦的。”
我底着头,有些委屈道:“我就是想知道,昨天晚上那个女鬼埋在那里了,那女鬼怨气太大了,在不超度就会杀了附近的村民。”
启风狠狠踹了老板屁股,老板哎哟一声,启风骂道:“你把一个女人埋到那里去了?”
老板死灰的面上哭丧道:“大哥,您说的啥我听不懂,店里杀的人全部都在这里,我真的没埋人,你要信我,我都到这份上了,藏着一两个人有用吗?”
我气愤道:“一个没脸皮的女人,穿麻白的裙子,头发到了腰上,身材纤细很瘦。你有没有印象。”
老板惊叫道:“你说谁?”
“那个女人脸皮被剥了,穿麻白色的裙子,露出手臂的那种,头发很长,身材很瘦。”
老板惨白的脸没站稳,往前走了三步差点摔倒地上,被启风令起来:“是梅花,是她,认识了两年突然断了来往,我还以为她是怕了那个母老虎,没想到,没想到会是这样……啊,那个母老虎,我只是看上了她,见她是个寡妇实在太难了。想帮她一把,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她居然把她给杀了。”
我见他样子不像是装的,厉声问道:“是梅花?确定是她?”
“对,她和哑嫂是婆媳两,孩子一岁的时候生病没钱治,夭折了。你们也看见这附近村民很少,唯独就她们一家,男人出去干工地出了事故,几年下来赔偿金还没到位,我见她婆媳两太穷了,时不时的给点,对梅花也存了点心思,没想到我那婆娘居然这么狠,把人给杀了,自从梅花失踪后,我婆娘胆子就越来越大,我敢这样的勾搭全部是被她逼得,自杀了第一个,第二个,第三个……越往后就越收不住手。”
老板扯着头发,蹲在地上呜呜的哭泣,拼命捶打自己胸口:“都是我,害了梅花,我那婆娘心太狠了。”
他瞬间站起来,双眼露出煞气,恶狠狠道:“不行,她今天把我害成这样,我要去跟她拼命,她杀了这么多人,一定会挨枪子的。我就亲手了结她,当为梅花报仇。”
他往门口奔去时,被启风拉住背后的衣服给拦住:“别给老子玩这套,你说说,到底死了多少人。”
“我不知道,杀了两年了,我那里记得这么清楚,母老虎有个本本,你们去找那个本本把,放了我。我得把她杀了,她把我这辈子毁了,两个上学的娃也毁了,我不放过她,我不会放过她……”
凤子煜道:“把人带出去,找出老板娘的那个本子,等警察过来。”
启风拎着鬼哭狼嚎的老板走出去,我们刚转身,突然碰的一声,冰箱门打开了,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回头……
大冰箱里装着一个个的人头,男女都有,大多数是年轻人,和我们差不多大,他们大多安详的逼着眼睛,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冰箱柜里。
有几个面目狰狞,留着血泪死不瞑目的。
他们眼珠子睁得很圆很大,朝我们望来,述着他们的悲屈和老板娘几人的残忍。
我长大嘴巴想尖叫,却发现叫不出声,喉咙一下子就咔了,泪盛满眼眶,在眼眶里漾着。
凤子煜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,把我嘴埋在他衬衫上,拍着我的后背道:“不怕,不怕……没事了,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哇……
我一下哭出声来,眼泪水抹在凤子煜的衬衫上,大肆哭泣,手环上凤子煜的腰身,他们太残忍了,手段在太残忍了。
凤子煜不待我情绪稳定,抱着我对启风道:“出去,这里怨气大,对她情绪不好。”
启风提着几乎发疯的老板走出厨房,凤子煜抱着我后脚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