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分寸!”
“本王的女儿,也是你个从四品的右侍郎能过问的!”
扑通一声,
是乾大人下跪的声音…
许右侍郎从姜寂臣第一句话落下就惊得抬起头来,镇国王眼中的戾气几近化为实质,让他后知后觉的心肝脾肺俱颤,
他嘴唇抖了半晌,官袍下两股战战,要跪不跪的撑着,
“下官…下官只是出…出于一片孝心…”
姜寂臣见他还聒噪,就想差人扔出府外,
寂静的书房中,姜安稚嫩的声音没有受到这场面的任何影响,
“你的孝心关我爹和我什么事?”
团子眼神鄙视,两只手环在胸前,低垂下的眸子倒是有几分姜寂臣的影子,
“怎么,你口中的太傅这么重要,还得用我爹哄着?”
“那个太傅姓姜啊?”
扑通…
这下是许右侍郎跪下的声音,
姜安原本的意思是想说难不成他们是有关系的一家人,打听这打听那,
有没有边界感,
要脸不要!
可在其他人的耳中,太傅作为太后的外家,皇亲国戚,这无异于说谢家肖想国姓,有谋逆之心!
“下官绝无此意!”
许大人面白如纸,脑袋磕在地毯上梆梆响,
姜寂臣把团子拎到怀中,不让她多看,省得脏了眼睛,
“来人!”
“属下在,”观砚推开门,等着姜寂臣吩咐,
“许右侍郎不敬本王,将人带账册一同扔出府外!”
姜寂臣扫视到乾大人,
乾员外郎颤巍巍伸出手,说道“下官…自己离开…”
临走还不忘将自己身上最值钱的佩玉献给姜安,作为初见礼物。
乾大人走出镇国王府,仰头看天,长长舒了一口气,
真好,又活了一天!
他看也没看被扔在地上的右侍郎,敷衍拱手离开,
他的主子是大皇子,自己的主子是二皇子,本就不在同一阵营,管他个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