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她咻的就跳下椅子,这一下可给咱们刺史大人惊了一下,生怕她摔着!
“大人!”
“大人!”
刺史怎么也算是这崇州的地方勋贵,府中的】下人不该有这般大呼小叫的行迹才对,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…
祈善渊向正厅外看去,只见来的人并不是府中下人,而是府衙的衙役,他单手持刀,还拉扯着一个脸生的男子,看穿衣打扮应该也是小吏,
闻守时蹙起眉,起身呵斥,“何事这么慌张?”
“你不是驿站的驿长吗,驿站出事了?”
今日时各国使团启程离开崇州前往京都的日子,怎么最后一天还能出事?!
见那驿长在冬日里也是满头的汗水,神色慌张,迎上刺史的质问,腿一软就给跪了,
姜安噌噌几个小碎步挪到旁边,啃着手指专注吃瓜,
让她看看,怎么个事!
驿长这一跪,闻守时脸色更不好,宽袍袖子挥动,未着官袍却满身威压,“赶紧说,怎么回事!”
衙役先一步躬身行礼,“回刺史,方才有一百姓推着手推车来府衙击鼓,这人全身是血,车上还有一具尸体,说他是春杏楼一个小丫鬟的兄长,”
“昨日夜里驿站有贵人差了人去春杏楼招妓,他妹妹也随同几位姑娘去了。”
“可今日也不见妹妹回来,这人便去春杏楼寻人,老鸨支支吾吾不肯说,满口托词,他便又去了驿站,才知道昨日妹妹冲撞贵人,被打死了…”
这男子身体不好,家中除却小妹,再无亲人,他是在乱葬岗亲手将妹妹翻出来的,
小妹死的凄惨,身上没一块好肉,就连粗布衣服都没穿,哪里是乱棍打死,分明是被凌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