届时使者入城,他可是也要加入到巡查中去的。
想想自己顶着寒风,听着酒馆里的吆喝欢闹声,多少有点可怜…
“唉…”
安安也愁。
她小细眉毛耷拉着,语气愤愤,“不就是屋顶破了嘛,安安给修还不成嘛!”
而此时王府主院,
姜寂臣背靠太师椅,身上拢着玄色大氅。
他放下手中书卷,握紧冷到僵硬的手,抬眸看了眼正在抓紧修补的屋顶。
不气…亲闺女,不生气!
“观砚…”
“王爷,有何吩咐?”
“阿安何时去学堂?”
观砚默默在心里给姜寂臣点了根蜡,“回王爷,上元之后。”
姜寂臣面无表情,“你可以出去了。www.hongyansy.me”
后者躬身行礼,“是。”
学堂不上学,您把我赶出去吹冷风,它也不开啊!
……
忙活了半日的二人组直到夜色蔓延才回到王府。
团子从马车里爬出来,伸着胖手要酿酿抱。
她窝在亲亲侍女的怀里,嗅着酿酿身上沾染的淡淡熏香,“安安想吃鸡腿…”
“大大的腿!”
“孙管家已经吩咐厨房做了,奴婢带您回摘星院用膳。”
“诶?为什么不去主院嘞?爹不吃嘛?”
酿酿抱着人,脚步平稳的往后院走,“小姐您忘了,主院的屋顶…漏了。”
心虚的团子晃晃脚丫,“嗷,还没修好呀~”
对此,没有看见现场的酿酿也表示不理解,一个小团子是怎么做到能把屋顶搞漏的…
难道小姐搬着那块石头去了房顶?
日子一天天平静的过,团子每天比她爹还要忙碌。
姜寂臣每次想要见见闺女都扑个空,偌大的王府里,倒是显着他有几分孤寂。
姜安今日要带着祈生去各个铺子瞅瞅,明日在厨房捣鼓些模样新奇的吃食,后日便要跟着谢云山做些巡查事宜…
她两条小短腿都要瘦了,就连夜里的梦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缠身。
索幸是她乐在其中,虽然忙碌些,脸上的笑容却一直没有落下。
老父亲见闺女喜欢,也就没有过多插手,最多在姜团子思虑不周时跟在后面擦屁股。
使者入城那日是正月十三,谢云山一大早就去了摘星院。
“团子…”
他将被窝里睡得正香的姜安拎起来,晃悠几下,“团子,快醒醒!”
姜安一巴掌糊在他下巴上,闭着眼睛咂咂嘴,“怎么了?”
“天塌了,先去找我爹…”
迷迷糊糊说完这话,她胖手摸索着自己的小被子。
亢奋的谢小将军又晃晃团子,“今日使者入城,你可是我的副将,快起床!”
终于被迫睁眼的姜安圆眼生无可恋。
崇州冬日的白天很短,这个时辰外面还灰蒙蒙的,连后厨的公鸡都没发动呢…
她蹬腿,“你见过五岁的副将嘛,安安不去!”
“不去?”
非常有骨气的小团子扭头,“不去!”
一炷香后…
团子出现在府门前。
她将袖中的银票又往里塞塞,精神抖擞,“快走吧,一会儿刺史该等急了~”
深藏功与名的谢云山轻笑,“财迷。”
作为谢云山的副将,姜安也被安排了一匹战马。
她一身浅蓝骑装,银色护臂箍着胖手,头发束成马尾,看上去倒是一个飒爽可爱的小姑娘。
酿酿与她同乘,护着腿不够长的小姐。
城门外,浩浩荡荡的车队行驶而来,随行护卫队、侍卫侍女等拉成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。
其中还有成箱的奇珍异宝…
几面不同国家的旗帜在风中翻飞,姜安抬眸去看,小声和酿酿嘀咕着,
“这些旗帜看着没有王军的霸气!”
一旁的谢云山眸中染笑,语气间皆是自豪与大国的底气,“附属小国,怎能与护国王军相比。”
刺史深吸一口气,“两位祖宗,咱们可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蛐蛐人啊!”
车队在距离以谢云山为首的迎接队伍几丈外停下。
侍女步步生莲走上前,打开马车的门。
一位陌生男子走下来,拢了拢宽袍,双手合于身前,不卑不亢的与谢云山行礼,
“可是谢将军?”
“将军之名,本侯早有耳闻,当真是英雄出少年。”
这位便是东离新的陵武侯,按照地位来讲,他与为将从一品的谢云山不相上下,主动走下马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