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山嘴角抽搐,翻了个白眼,这么大的壶,你怕是想给你家夫子灌个水饱吧!
夫子掀着眼皮瞥这俩一眼,山羊须下的嘴角翘起。
他接过茶水,说道:“说吧,昨日都做了什么…”
小姑娘堵上她哥的嘴,“夫子呀,安安跟你说…巴拉巴拉…”
“她先欺负安安哒…巴拉巴拉…”
她从她哥手里抢过壶灌了一口,“就是这个样子!”
夫子轻抚她的头,“好,夫子知晓了。”
“今日我向院监提了辞行,你们都去收整各自的行囊,我们搬走。”
祈善渊:“夫子,我们要搬去何处?”
夫子:“昨日老朽拜托谢公子去看了座宅院,现下已经租赁下来,就搬去那里。”
祈小公子行了一礼,“学生这就去收整。”
看来夫子昨日就已经做好打算,不在这书院中久留…
李星桑拉着霍长明向夫子告退后也跑出了院子。
小姑娘抠抠脑壳,“那安安也去收拾?”
谢云山淡淡接下她的话,“你的行李,正言、正律已经收整好了。”
“嗷,这个样子呀~”
夫子牵过小姑娘的手,带着她坐在廊下,嘱咐道:“你既已经打了侯府的小姐,日后在沛州便要多注意些…”
“不必刻意躲避他们,只是出门时要带着侍卫,可记下了?”
“安安知道了。”
老者摩挲这小学生软软的头发,并没有责怪,“那侯府小姐不敬你在先,你不必因为打了她而觉得自己言行有亏…”
“安安要记住,你走到哪里,身后站着的都是你的父亲。”
“他以你为荣,你也要撑好镇国王府的门面。”
小姑娘乖巧坐着,依旧有些软肉的脸颊绷着,神情认真,“学生记下了,定不会给爹丢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