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晏挑起帘子,手肘曲着,下巴搁置在小窗的边沿,一副怡然模样。
“谢小将军不进来?”
谢云山抓着缰绳,强撑,“小爷突然觉得外面的风景也挺好。”
骗子!
大骗子!
胡宴一双狐狸眼熠熠生辉,“这样啊…”
“那小将军就好好瞧着吧~”
反正这一通折腾下来,离王府也不远了,生不了病。
马车里,逃过一劫的姜安呲着牙乐。
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小姑娘额头,她爹语气薄凉,“冰车?!”
“你才几岁,嗯?”
“嘿嘿,七岁啦~”
姜安揪着她爹蹙金边儿的袖子,绷着胖脸,很严肃的说:“可不能打孩子嗷,今天新岁!”
马车外的谢云山接上话,少年将军清冽的嗓音响彻,带着十足的坏心眼。
“王爷,这你就不懂了吧,新岁嘛,闲着也是闲着!”
姜安瞪眼,脑袋钻出去,指着洋洋得意的谢云山,像是要咬人,“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嘛!”
谢云山抬起下巴,非常幼稚的回道:“你管小爷!”
马车里,胡晏和姜寂臣对视一眼,显然都已经对这个场面非常熟悉了。
回到王府已然傍晚,下人们忙忙碌碌,又是搬来爆竹,又是准备饭菜。
到处都张贴着红色的桃符,笔迹不一,瞧着便不止一人写的。
今日前厅这张桌子上格外热闹,有特意请来的夫子,有府医和胡晏、谢云山。
还有被小姑娘软磨硬泡,才肯和主子一同坐下用餐的孙管家。
姜安坐在她爹身边,左右瞧着这些熟悉的人,笑得格外开心。
这样才对嘛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