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晏:“那王爷这么些年…”
姜寂臣轻笑,“本王幼时不得先皇、母妃喜爱,若不是兄长时而护着,或许今日你我都不能出现在此地。”
兄长薨逝前,他答应过,固守北地,此生平顺、儿孙满堂,再不要去那座皇城。
他是在守诺,守的不是当年大殿之诺,而是与兄长的承诺。
院中公孙树不倒,他的承诺就在。
固步自封也好、自欺欺人也罢,只求心安。
姜寂臣身后的脚步突然停下。
他回头看去,就见胡晏手中握着折扇,问了他一个问题。
“那若是姜安在京都又或在东离呢?”
“王爷也不肯走这一步?”
翠绿山林间,一身玄金长袍的男子身姿挺拔,他脊背挺直,一只手横在身前,摩挲着墨玉扳指,似乎正在思考。
“若是阿安在京都,本王不能去,五十万护国军能。”
“本王相信,本王的女儿行军打仗定胜过她爹。”
“若是阿安在东离…”
姜寂臣眉梢微挑,语气中尽是将军桀骜,“那本王很乐意…踏平东离。”
当年他就可以,如今亦是。
“哈哈…”
清冽笑声惊动林间鸟儿,胡晏快步走上前,带动青色袍子,如同清泉。
只见他握着折扇的手搭上姜寂臣的肩,“你还真是…!”
“怪不得安安是个混世魔王,随了你吧!”
该守的都守了,没说过的要多放肆有多放肆!
姜寂臣扒拉他,有点嫌弃,“离本王这么近作甚。”
“这还近?”
胡晏调侃,“想当年初来北地,在下与王爷可是睡过一个营帐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