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不回话,老子把你腿给砸断!”
“我说…”
“我们是定远侯府上的府兵…”
“你们…你们前几日打了我家公子,夫人气不过,让小的们给你们点颜色看看。”
“小姐!”
一人将一块刻着定远侯府标志的令牌拿过来,呈给姜安。
小姑娘垂眸去看,余光里回话那人眼眉在这个时候低垂下去,似是有些紧张。
“我另外两个同伴,你们也派了人过去?”
姜安翻看着令牌,问道。
那人声音渐低,“派…派了。”
姜安压着火气,冷声质问,“人呢!”
刺客一抖,赶紧告饶,“不是小的带队,我也不知啊!”
“你不知道…你主子总该知道吧。”
小姑娘把令牌收起来,吩咐人将这些刺客通通捆起来,串成一串儿。
霍长明一脸气愤,又踹了几脚。
“不过就是个小冲突,况且是她儿子先趾高气昂的找事,还至于杀人!”
姜安嗤笑,“放心吧,不是定远侯。”
“啊?”
霍小少爷蹙眉,“令牌是假的?”
“真的。”
小姑娘出了府门,翻身上马,回头去看马后那长长一串儿。
“甚至连人都真的是定远侯中的府兵。”
她爹的书房中兵书不少,也有一些杂记…
其中有些就是写南商南边边境的驻军。
定远侯手下的兵和护**差不多,都有一套独特的训练方式,其中他们的刀法最胜!
几人配合成阵,能斩敌不少。
“方才打斗的时候我看了下,有刀阵的影子…”
所以,姜安很确定,他们就是定远侯的府兵。
只不过奉的到底是谁的命,这就很难说了。
吴鹤亭说过,定远侯的二公子照顾着自己的面子,没和他母亲讲那日樊春楼的事情。
事发的第一日没讲,没有道理之后他又跑去折自己的面子。
况且二公子现下说不定在哪个美娇娘的榻上,还能不能想起都是个问题!
便是定远侯夫人这几日中偶然听见了传闻,依着吴大人口中她的火爆性子,也合该是当即带人打到她府上来,亲自报仇!
霍长明跟在妹妹的马匹后,只觉得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差点没把脑袋烧干。
“妹妹,你好聪明啊…”
他辨别着不太熟悉的街道,“咱们不去找星桑他们了?”
姜安:“京都城里的路咱们不熟,四散去找恐中了背后之人的陷阱。”
索性,找人这事交由吴鹤亭。
她先去寻个仇!
霍长明:“去定远侯府?”
“咱们要不要再多带些人?”
听到她哥的话,小姑娘回头一笑,笑容桀骜,“有四四和咱们两个在,区区侯府而已!”
霍长明一乐,“说的也是!”
有姜四这个大杀器在,便是皇城也能闯上一闯!
“可是妹妹…你知道定远侯府怎么走吗?”
姜安:……
她好像…真的…不知道。
最后,串成串儿的刺客从后面拖着变成前面赶着~
定远侯府门前守着的小厮远远地就瞧见这一盛况…
他心中还想着,这是哪家的人,平白地闹这么一出笑话给大家看,真是丢脸!
等再近些,能瞧清人脸了,那小厮顿时大惊失色。
这不是他家的吗!
吃瓜吃到自己家头上了!
“夫人!!”
小厮往院里狂跑,“夫人,打进来了!”
“欺负到门上了!”
霍长明听着,掏掏耳朵,“这话应该咱们说吧?”
姜安嘴角抽搐,看起来也是被无语到了。
小姑娘下马,手中拽着绳头。
她力气大,一扯,差点没把那群鼻青脸肿的刺客拽倒。
“都到你们地盘上了,就别客气了呗,走着吧!”
姜安踹了一脚,“前面带路。”
正言随小姐上了台阶,行至门口剩下的一名小厮前,将一封拜帖扔给他。
“给你,拜帖。”
小厮看了眼来者不善的这群人,咽了口唾沫,颤巍巍打开拜帖。
好家伙,是空的!
姜安:能想起来带上这玩意,已经是我有礼貌了!
挑什么挑!
正言落在他身上的眸光凉凉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那小厮就差把脖子晃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