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上名字的便有定远侯夫人随丈夫征战边疆多年,还有县主姜安更是一身风华!
有了公主令在,小姑娘和定远侯夫人换上一身简便衣着,下了场。
姜安接过小厮牵过来的良驹,眉眼张扬瞧着侯夫人,“夫人巾帼不让须眉,还得多让着我这个小辈些啊!”
定远侯夫人哈哈大笑,自然明白这是小姑娘先给她放了个台阶呢。
赢了姜安,那是她有真功夫在身,便是镇国王府的小姐也是比不过的;赢不了姜安,那便是她让着小辈而已…
当然,侯夫人大体是赢不了的。
“你这丫头,倒是惯会做人的!”定远侯夫人笑骂。
不远处的夫人们听着,也是赞叹声不断。
姜安翻身上马,衣摆翻飞时,在阳光下泛着耀眼光泽,就像她这个人一般,是个耀眼的。
“驾!”
马背上的姜安不是京都城里的县主,那位惯会在朝堂上胡搅蛮缠的左侍郎;她像是位奔赴战场的将军,便是身后身前空无一物,却也像极了…
未曾见过姜安领兵的诸位夫人小姐、公子哥们恍然之时才意识到…这才是镇国王爷养大的孩子。
这才是那位出身北地王府的小姐!
马匹不停,姜安双手脱缰,轻而易举拉开弓弦,搭箭…正中靶心!
看靶的将军府小厮并未及时报靶。
他此刻正瞧着少了一块靶心的靶愣神。
原本坐在男子席面主位的大将军起身去瞧,待看清怎么回事后他的大笑声传遍跑马场。
“好!”
激动之下,他一拍桌子,离着最近的宋国公生瞧着满桌的器皿飞起又落下。
同样在马背上的崔怀序‘裂开’了。
他同江凌说:“兄弟,我好像失恋了…”
江凌送他一个白眼,“有病吧。”
一共十个靶,姜安除了最开始那个靶没有控制好力气,把靶子都射坏了以外,剩下九靶皆是正中靶心!
满贯!
场上少年的叫好声不断,瞧着场中那道身影皆是崇拜之情。
也正是小姑娘的满贯,将场上少年人的热情带到**…
这一天,不管是整日绣花的小姐,还是纨绔子弟,只要能上马,皆是畅快而归。
接连的宴席,让以将姜安为首的少年们名声大噪。
谁人不知那日跑马场上那道背影,谁人不知北地来的公子不但俊俏,还满腹才学!
便是素来骄傲的王公贵族之子也是口口称赞的。
“还有宴席?”
姜安把盖在脸上的公文拿下来,从躺椅上半起身。
“哎呀…”
小姑娘一脸的不情愿,把脸凑近了侯夫人。
“您瞧瞧,瞧瞧我这乌青的眼底!”
白天宴席,晚上处理事情,她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来用。
定远侯夫人将她这张精致漂亮的脸推远了些,“陛下要办的家宴!”
“推辞不得…”
“陛下原是要见见你身边的三位公子,可谢斯非说什么陛下若是先见了他们,若是来日殿试上难免会有偏颇之意,带着一众朝臣跪了乘龙殿,这才拦下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我怎么不知道?”
姜安一骨碌起身,瞪圆了眼睛。
瞧着这模样,没吵成这一架,颇为后悔啊!
定远侯夫人在她旁边坐下,毫不客气地喝了一盏茶润嗓子。
她拉住姜安衣袖,“你快坐下吧,这会儿功夫…谢斯都到家了。”
“不是什么大事,宫中就没有消息传出来,我这也是被陛下唤去递话才偶然瞧见。”
小姑娘眉梢微动,颇有深意的说了句,“你都是偶然才听见的,宫外的人更是一无所知,那丞相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他自然是…是…”
定远侯夫人嘴角的笑渐落,眼中锋芒一闪而过。
自然是陛下身边有奸细了。
她与姜安相视一眼,什么都没说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