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满一惊:“师父,您去金陵,我怎么办?”
“你接替我统领东厂,曹臻也只会拉拢你,不敢拿你如何的。你只需记着事有可为有不可为,不要为虎作伥、草菅人命即可。”
福满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我不要,师父要走,我就跟你一起去南京。”
“说什么傻话,你我都走了,东厂落到曹臻一党手里,他还不把你我除之而后快?以后,我还要仰仗你呢。”陆晏和微微一笑,拍了拍福满的肩膀。
。
司礼监的值房里,曹臻坐在主位上,正对着刘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。
早班散了朝,他刚回来,就见刘槐抄着手在他职房门前转悠,蔫头耷脑一副如丧考妣的衰样,忍不住骂道:“你哭丧个脸来我这里报丧呢?”
说罢也不招呼他,径自推门进屋去了,刘槐点头哈腰地跟在后头,满嘴的奉承话:“掌印言重了,小的哪敢在您面前尥蹶子,这不是被调到宫里来,赶紧来您这儿拜座主么。”
曹臻没好气道:“哼,大可不必。我又不是礼部的主考官,你也不是那新科状元,拜得哪门子座主?”
“是是,掌印说的是。”刘槐给曹臻拉开太师椅请他坐了,这才诉苦道,“掌印,这次您得帮我,陆晏和那阉竖欺人太甚。小的在教坊司待的好好的,他非把我弄到宫里头来拘着,这可倒好,咱费尽心血养了这么多年的一林子摇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