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寿宁侯张鹤龄、建昌侯张延龄、玉田伯蒋轮、昌化伯邵蕙……”
顾仕隆一个接一个报了出来。
朱厚照凝眸:“朕记得张鹤龄、张延龄离开京师了。”
顾仕隆微微点头:“陛下,据纠察队、特勤局、锦衣卫清查,寿宁侯、建昌侯离开京师时,分批带走了三百二十七名在籍军士,如今正在河间兴济建造宅院。”
朱厚照揉了揉眉心,问道:“定国公、英国公占役军士有多少?”
顾仕隆言道:“据初步调查,定国公府占役军士不低于三百,英国公不低于五百。”
朱厚照豁然起身,愤然道:“他们占役如此多军士作甚!”
顾仕隆嘴角动了动,道:“看家护院、搬运货物、耕种庄田,还有派军士经商开铺子的……”
朱厚照没想到这群人如此过分,这可是朝廷的经制之兵,不是你们自家人的奴仆下人,这些人是拱卫京师的支柱,不是赚钱的工具!
顾仕隆见朱厚照气恼,也没停下来,继续说:“陛下,占役、虚冒、舞弊、贿免这些事在臣看来并非京军中最大顽疾。有一个顽疾若不除,朝廷负累沉重不说,这京军再练十年,也无法形成战力!”
朱厚照冷着脸:“讲!”
顾仕隆上前一步,肃然道:“臣以为,若蒙古大军兵临北京城下,无需召集京军内寻常士卒作战,只需召集锦衣诸卫监局内旗校官等在京武官便可。毕竟,这些武官足有十一万三千六百二十一员,比眼下的十二团营、三大营主力军士数量还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