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宸濠哈哈笑了笑:“且不论他想如何做,这请柬还是需要送去的,让他登杏花楼。”
没多久,王守仁收到了宁王请柬,回复送信之人会如约而至后,便将请柬丢到一旁,沉思一番,提起笔写道:“臣王守仁于南昌顿首:若平江西之乱,当重民心、军心,当察贼心、乱心。臣以为,告示不足以招抚乱民,当以兵压之,故此,当行诡道……”
“兵者,诡道也……攻其无备,出其不意。此兵家之胜,不可先传也。陛下,这孙武所讲,意用兵打仗并无固定之本,而是千变万化、出其不意之术。”
英国公张懋解读着。
朱厚照微微点头,看向一旁的护卫王林:“听出什么了?”
王林连忙回道:“陛下,英国公说的是兵法就是——兵无常势,水无常形,行军打仗不可古板。”
朱厚照爽朗地笑了笑,拍手道:“英国公讲得好,只是——这京军之中,有多少人懂兵法?”
张懋皱眉,想了想回道:“陛下,京军中军士多是目不识丁,即便是军中将领,也多是粗人,大字不识一箩筐,至于懂兵法,恐怕不多。”
朱厚照收敛了笑意,背负双手,肃然道:“这就是症结所在,若一支军队只有寥寥几名指挥与将领懂得兵法,其他将官只知猛冲猛杀,不能洞察战场态势,如何能成大事?”
张懋疑惑地看着朱厚照,行礼道:“陛下的意思是?”
朱厚照抬起头,看到了梧桐树叶中晃动的光,沉声道:“英国公,朕想在京师内设置一个将官学院,你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