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。”
孩子轻声喊。
田大槐上前,手颤颤巍巍地拉起两个孩子,视野模糊了起来,嘴角动了动,一句话还没说出来,便也跟着跪了下来,抱着两个孩子痛哭起来。
田地头见不得这种场合,开口道:“三树怎么回来了?”
田三树起来,将父亲搀起,看着院里的老母亲,眼带泪花地说:“有个咸宁侯派了不少人入山,逢人就说朝廷正在大力剿匪,不是盗匪的当早日退出山林,回归本籍,以免被当作盗匪给抓了。山里时不时有惊雷,熬不住了,这才出山。不成想一出山便听闻朝廷改了马政,咱们的这位皇帝,是个好皇帝啊!”
田地头呵呵笑道:“老哥哥,是不是好皇帝?”
田大槐平息了下心头的激动,看向田地头道:“帮我留意下那个算命的,找到了,我让他打一顿扁担。错怪他了,他说得没错,皇帝天命觉醒,咱们百姓的好日子就在前头了……”
蠲免税赋、剿匪、新马政、劝民归乡。
一套连环拳下来,北直隶的人心如同久旱逢甘露,终于得到了舒缓。
原本隐在底层的怒火与怨气,在这之后得到了极大纾解。一场原本应该出现的灾祸与动乱,在朱厚照的举手投足之间,消饵于无形。
京畿之地民间的怒火是消下去了,可朱厚照的欲火又被皇后给勾了起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