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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再次来到凌云庄前坐下饮酒,陆国忠玩儿起了消失。
倒是那个叫陆仙华的东晋才子突然上前来。
“李相没事儿吧?敢问公主殿下去了何处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李载如实回答。
薛先生一边饮酒,一边淡然笑道:
“早在入夜时,她就已经回去了。”
陆仙华若有所思,随即来到李载面前。
“在下陆仙华,今日为李相之才折服,不知可否有机会为李相效命?”
他一副谦卑模样,表现得很是恭敬。
李载皱起眉头,心想这个时候跑来效忠,几个意思?
“陆先生乃是东晋久负盛名的才子,就因为一场诗画大会便要为本相效力?”
“难道不应该吗?这次诗画大会之后,怕死有不少人想投入李相门下,在下此入大梁,为的就是能得遇明主,这两日虽对相国大人有所冒犯,但以您的气度,怕是不会与在下计较吧?”
此话一出,李载沉默起来。
虽然他说得合情合理,可此时多少还是有些着急了。
似乎带着某种目的性。
就在犹豫之际,身边喝酒的红衣少年突然说道:
“东晋才子?东晋人喜欢带玉,而你身上却是带着琉璃,那是北国之人喜佩之物,你的口音有些像是东晋人,但你的行为不像,东晋重礼,陆仙华更是家风严谨,行礼时会将大拇指弯曲,而你行的礼,是大梁的礼,还是军礼,阁下不是陆仙华吧?”
此话一出,眼前陆仙华的眉头一皱,突然从袖袍之中抽出匕首,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刺向李载。
李载也是略显错愕,但并未担忧。
只见红衣少年丢出酒杯砸中了陆仙华的手腕,匕首脱离。
他还想继续起身刺伤,红衣少年却是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他身后,一脚将他踹倒在地。
随后神情之中带着几分玩味。
“真是愚蠢,随便诓你几句就信了,东晋什么习俗,我哪会知道?说吧,你到底是谁?”
陆仙华一脸不可置信,但他苦笑一声之后,用力咬破了藏在嘴里的毒囊。
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,当场毙命。
李载朝着红衣少年行礼。
“多谢薛先生,您又救在下一命。”
“此人没有修为,还不如刚才行刺你的那些黑衣人,可你也只是一介文人,若是当真被他取信,杀你不是难事,看来想要你的命的人是精心算计过。”
李载点点头。
“正是因为他没有修为,所以才更容易得手,对方还真是心思缜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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