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坚韧的秦鹿不在了,脱去一切强硬外衣的她,不过也是一个平凡的女人。
她从褚烨身上下来,像只受惊的小兔子,缩着手脚紧紧抱着自己,犹是如此,仍不能让她安心,背着他,缓慢的挪身躲到角落里,面朝帐帷背向他,压下了小脸,深埋进纤细的手臂之中。
低泣不再,犹剩沉默!
褚烨之怒,并未散发出来,手脚上牢固的束缚,更让他心生无力,很无力……昨夜这个女人硬迫上来的那一幕,已是他此生最大的梦魇。
“该死的!”从未想象过,一个有功底的纤细女人,比之他这个大男人会凶猛百倍!
即使他万般睿智又如何,依然只作她的盘中餐!
“该死的!”是这个秦鹿颠覆了他的认知,谁说习武艺便于防身,果然一点也未说错。
“告诉我,这是怎么发生的?”秦鹿弱弱的声音响起,缩成一团的背脊突然挺了挺,“我要知道,你必需告诉我。”
“先解开本王。”褚烨沉声要求,他是在维护最后一点尊严,否则,岂会受她一夜折磨。
张仁与柳静香方是知道屋里情形,但昨夜褚烨寝屋中,动作响声极大,自然会引起相关人的关注。
即使没有一人知道榻里的情形,褚烨也觉失尽颜面。
秦鹿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形,自认失身的她正大受打击,自然顾及不到外面会有什么反映。
“我要知道原因,为什么我和你会在床上?”她凶恶的转过来,只着垫裤垫衣的她,立即以膝压住他的胸口,若是手中有把刀,以她迅速的手段,已经割断了“猎物”脖子。
“放开本王,本王自会告知你!”褚烨在乎的是时间一久,母亲岂能不生疑,而麻疼的手臂与双腿,若能使上一点力气,他岂会低声去求这种粗劣的女人。
秦鹿微凌了眼,亮他在自己手中也不能逃脱,方是按他厉眸示意,扯开了他的束缚,“你为什么把自己捆起来?”她冷笑着,不可思意的说,“你让你婢女弄的,她刚才就在屋里!”
这样的情形,堪让秦鹿怔忡片刻,解开人后,未等他缓气,立即就勒住了褚烨的脖子,“你个变态肮脏的牲畜,竟然如此对我,我……我杀了你!”
“咳咳……”被掐的人,一阵大咳急喘,好似从骨子里生出一股力道,强硬的翻起身,压下了暴动的女人,“你疯了吗……”
他的手卡在她单薄的垫衣上,细细的小绳儿,受不住巨大外力的冲击,没有意外的立即,折了。
绳断衣落,雪白玉盈的身子弹跳进褚烨的视线,不怪他的目光被吸引了去,论是任何男人在此时情形之下,脑子也会瞬间冻结。
“啪!”
“无耻!”秦鹿终于做出了女人应该有的反映,不再哭泣抹泪,不再怨天尤人,一个厉害的耳光,煽尽了她的气势,也打醒了怔忡中的褚烨。
“你……”他瞬间拔高的长臂,最终却并未落下来。
他硬着眼睛瞪着秦鹿。
秦鹿咬着唇,死刮着他,双臂不忘紧紧的抱着自己,“原因呢?为什么我会在这里,你不给我一个交待,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要了你的命!”
但终归,她失了身子……
这个时代女人应该有的贞操观念,有凤昭竹的教导,秦鹿一点也不少,完完全全在封建礼教的熏陶下成长的她……没了就是没了,此时,她确实连死的心都有。
所以她会不顾一切,连死都可以去想,更何况是打他一个耳光。
却也是因她这种誓死的目光,迫使褚烨再一次违背自己的意愿,当面向她讲诉起昨夜的事。随着他的解释,秦鹿知道是被人下药之故,而他是权衡双方颜面,才会留她于此。
虽然在乎黄门与他的面子多一点,但若真当任她离开,说不定还未离开黄门,就丑态百出,那她……
至于后面发生的事,他却闭口不谈,只在秦鹿逼得急了时,才道:“本王只告诉你,你想的事并没有发生,事情既然都过了,你我双方并不用太过在意就是。”
褚烨嘴上撇得干净,可是面对她那双红艳的水眸时,却不自觉的怔了怔。
秦鹿看着他,奇异的她信了他的话,再联系到刚才解他的那些破烂衣衫,那一条条的……
窘迫羞惭的小脸,红晕满布。
她再一次低下了头,委曲和难堪又重的折磨。
死咬着嘴唇时,血腥味已充满了整个口腔……若她没有来,或者她早一点走……
可是那种事发生了,她的身子……一切都晚了,晚了。
她的双眼,渐渐的呈现出死寂的颜色,幽冷的,毫无生息可言!
“若是你介意,我会对你负责。”褚烨意外的发现自己不得不注意她,出口此话之后,方有一点悔意,却又因着什么别的心境,掩去了理智上的感觉。
着完衣衫后,他凝视着秦鹿片刻,知道她并没有听到他说过什么,无来由的是先叹了一口气,似有什么事想要再解释,欲言又止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