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。”
凤纭仪却笑得更加忘我,“哎呀……我怎么忘了,你可是晋国太子侧妃殿下呀,当然是和大禹无缘喽,嘻嘻……”这时已引来许多人注意了,她也当没看见,笑颜如花的又讥讽起来,“可惜哦,有人惦念的只是那没了的人……”声音故拖得老长,眼神暧昧莫明中全是轻视之色,“您跟了人去又怎么样,还不是生生的一个人回来,而褚烨……”
“褚烨!”凤青莲盯着凤纭仪身后,震撼、惊异。
杏眼圆睁,鼓涨似要掉出来。又控制不住的叫了声,“你……你怎么回……你没事?”声音竟然有些打颤。
凤纭仪嗤笑了声,“你大白天见鬼了啊,还是想人想得快发……阿呀!”突然,一个耳刮子自上而下狠刮在脸上,凤纭仪结实的挨了一记,顿时火冒金星,“谁…谁敢打我……”
“本宫打的!”蝶妃庄严而道。她由褚烨相扶,二人均换成晋国皇族朝服,天家人自有一番皇家威严。而褚烨不怒而威的沉敛冷然气势,更让现场的所有人一时惊悸难安,“他没死……还活着,天啊……”蝶妃与褚烨才出现的那一刹那,满院坐着的人都看得分明了,却生是动不了一根手指头,于是便造成凤纭仪这大言不惭的悲惨下场!
“娘娘,七……七王殿下。”她怕惨了,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?
蝶妃发怒,“跪下!”
“娘娘恕罪……”凤纭仪吓得趴在了地上,一时连脖子都煞白煞白的。
蝶妃一发多日来的怨气,“……竟敢当众议论晋国七王,反天了你……”
褚烨心神不在此,一直暗暗探其身后。
秦鹿尾随其后,隐身于围观的人群之中。
因为蝶妃才一见她就怒火中烧的要赶她离开,她不知道原因,不知道、更来不及解释,蝶妃就发生连续两次昏倒……所以,她只得慢慢的跟在他们身后,不敢太接近褚烨。
这时褚烨看到她,她盯着他黑沉沉的眼情,只觉得……好想哭。
“七王殿下……”秦鹿寻着熟悉的声音望去,心口同开,“娘……”她唤得轻,凤昭竹根本没有听到,就从她左前方不远处冲出来,直奔站在正院中央的褚烨和蝶妃。
褚烨见她是秦鹿母亲,立即收回了视线,刚一张口,“鹿儿在……”
“鹿儿在哪里,我的鹿儿呢,”相较于其他人此时的震惊失色,凤昭竹却无比激动和欣奋着,“七王殿下你没有死,那我鹿儿……”
“滚开……”蝶妃回身一挡,竟然撞开一点也不察的凤昭竹,冷漠的似不认识对方一样,厉颜相喝,“哪里来的脏东西,离我儿子远一点……”
凤昭竹被撞得一个趄趔,险险稳住身体,立即笑着喊亲家娘娘,“……我是鹿儿的母亲啊,你不……”
秦鹿看蝶妃颜色不对,脚下已经向前移动,这时院子里的众人也堪堪回神,震摄性的接受了褚烨并没有死的事实,又木然且惊异的注视院子里正发生的事。
褚烨没有拉住蝶妃,凤昭竹笑颜上前,却被蝶妃一脚蹿了出去。
“啊呀……”这是凤昭竹作梦也想不到的遭遇。
秦鹿匆匆奔了过来,“娘……”惊吓的大叫起来。
她仍是那身普通青衫,男装作扮,缚住火莲印记的青巾在脑后随风飞扬,疾速的冲到凤昭竹身前,“娘,你怎么样……”
凤昭竹面部着地,脸上的痛好坚利,使她半天爬不起来,而耳边乍起的熟悉女音,痛晕糊之间她却以为是生在了梦中,多少夜的黑暗中,她追逐着女儿,女儿……若不是为了秦家,她的女儿也不会……而今日的族会,她知道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,所以她来了,可是女儿不在了,来了又如何!
“呃……”她呻吟声声,脸痛,心更痛,为何蝶贵妃……
“不要在地上装死,大厅广众之下,你秦家还要玩什么花样!”蝶妃极不屑的道,此时她的心神全在族堂里,那里声声高昂争峙,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此地情形。
“娘,你怎么样……娘……”秦鹿只以为凤昭竹摔昏了过去,一时也不敢大力翻动凤昭竹。
褚烨立即矮身相助,“别急,我看看……”
蝶贵妃脸有不虞,身体似不支的一歪,“儿啊……”褚烨连忙回身救母,“母亲,你又发晕?”蝶妃的瘦弱显而易见,作为儿子自然心心相系。
秦鹿眼里泡了泪,已顾不得其他,“娘……娘你醒醒……”为什么,为什么,她会觉得蝶妃娘娘是故意的,为什么这次回来,蝶妃娘娘变化这么大……
那股大痛渐渐远去,凤昭竹睁眼清神,一听当真是秦鹿的声音,怔怔的爬身坐起,与女儿面对面的那一刻,她嚎啕大哭,“鹿儿啊,我就知道你不会死,我的女儿啊,呜呜……”
而蝶妃似有好转,别说看到秦家的人,此时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