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御天代表凤族而道:“百年下来,凤族族长一职是以能者居之,而今我凤族正面临危难之时,倘若我凤族子弟有人担起一族之兴亡,老夫与药女长老立即拜他为下一任凤族族长。”
此时最有资格的就是凤临天与凤霸天。
婉蓉与凤霸天对视一眼,只觉时机来了,不能再错过。“娘,你听到了吗,晋国打个名义是为七王报仇,其实武后巴不得七王死了才好,现在这人死不死也要用此借口对付凤族了,那我们在这里岂不危险?凤族若能让舅舅统管,蓉儿相信舅舅第一个救的就是咱们,他是这里本地人,一定知道怎么逃出困境……”
她的如意算盘敲得很响,当然若她的份量,依然有禹后刚见到她时那么在意的话。
禹后没有听到婉蓉说了什么,也对凤驭天远远传来的咒骂声声无动于忠,她含泪的目光一直凝视着门口处的人儿,心里也就怨着两人个儿子,为何不把她立即带过来,方在那里说些什么?
在所有人恐惧可能有灭族危机之时,大堂门口这方四人正成两相对立之势,褚烨一面,禹氏兄弟一左一右限止着秦鹿,一时双方因秦鹿的去留僵在当场。
三个男人对视而立,沉黑着脸谁也不让谁。
秦鹿一看褚烨走进她时,眼里脸上全是欢喜之色,可是她的行动,却被禹氏兄弟一时扣住。
她额中火莲生辉,红耀亮眼。并立的两人个高大男子额中的莲色或冷或灼,却同样冰冷刺骨。
这样的莲,禹氏兄弟这样的对待,以及远远看到大禹皇后的泪容,秦鹿双眼含泪不禁缓缓笑开,她很想告诉褚烨,她可能是……
“她是大禹的人,”做为一母同胞,他们比谁都还要确定此时的感觉。禹君尚在褚烨伸手那一刹那,立即带着秦鹿转过身,“没有母后同意,任何人也没有权力再碰她。”禹君尚表情相当严肃,禹君佑立即上前一步,阻挡了褚烨再进的动作,冷声而道:“如今你晋国挥兵凤族,凤族安危全因你个人而起,若我是七王,绝不应仅痴心于儿女情长”。
“她是我的未婚妻,二位有何理由相阻。”褚烨淡漠的说,早就猜定武后绝不会错过这种机会,以他为由……哼,定是知道他没死,借口发兵报复凤族,其实一箭双雕,够狠。
秦鹿听清凤御天之言,自然也为凤族担忧,但是她更担心褚烨。
“褚烨……”秦鹿看着他,泪珠儿盈盈闪动,武后的厉害,五十万大军的威胁,出身凤族又是晋国人的他,该要怎么做?
褚烨眉一沉,在这一刻迫切想想要拥有她,“放开秦鹿……”他伸手夺人之势,却被禹君佑轻易化解,几相无章法的搏斗之下,褚烨均未占到一丝便宜,为此鼻梁还被禹君撞伤。
秦鹿看到他鼻梁流血,再顾不着左右二人可能与她的关系,“谁准你们撞伤他,放开我,快放开我……”他们不想秦鹿果真挣扎了开,怕再抓住着她会伤了秦鹿,禹君佑便硬着声音道:“你是我们皇姐,大禹国的长公主,怎么能和这种人在一起,他配不上你,你过来……”有一种被人抢了心爱之物的不甘,很不甘。
秦鹿一听不配二字,心中立即着火,前十几年这两个字眼她听得太多了,用不着他如是教训,“我是你们大禹公主?笑话,那上头那位了,你们刚认的婉蓉那又是谁?”秦鹿理不开心里渐生的那团郁积,一时就指那婉蓉作借口,其实连她知道婉蓉只是凤临天暗中安排的一颗棋子。
可是在她情急往右上堂指过去的时候,却见坐那里的禹后突然神色大变,一脸苍白的吓人,好似被她的话打击到了一般。但是了解禹后的禹氏兄弟,却立即觉出其中有异,纷纷迅速前跃,“母后……”
禹君初也堪堪从秦鹿身上拉回视线,却发现禹后所座的木椅突然向后疾速移动,竟是婉蓉看破了情势带开了人。
一见众人失时,婉蓉却笑颜相对,暗中威胁,口中温言相逼,“母后,你也认为我舅舅做凤族族长方妥呀,那真是太好了……”她立即向迎面飞奔过来的几人笑道:“你们都听到了吧,母后讲,就是地门门主做下一任凤族族长。”一见大家知其深意,方不敢轻易上前,她急迫的把戏做足,对凤御天笑说道:“天门主,快宣布吧,凤霸天为下一任凤族族长。”
凤御天明显看出禹后是早被点穴,此言方是婉蓉一人之意。若是早前他还可将凤族长交由凤霸天,但现在的凤族正被晋国威胁,难道有人觉得这还不够,非要让凤族腹面受敌才方罢手吗?
“你即是我凤族中人,就应该以大局为重,姑娘千万别再走玄门主的死路。”
禹君佑却早没有耐性,“婉蓉,你若是被人利用,念在因为你才让我们找到真正长公主的份上,现在放了我母后,我们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,不然……”
“二弟说哪里话,咱们也算相处一场,你等都唤过我一声皇姐,皇姐一直是念情面的人,给别人方便也是给自己方便,相信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吧。”
禹君尚凌眼冷声,“一个虚名而已,姑娘却非要断送自己的前程,何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