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兵头子一死,死得诡异骇人。
“……火凤公主,火凤公主……”族民们激情澎湃,围着禹君鹿宏声大喊,似要把心中神一般存在的火凤威名,震上九天仙界。
晋兵丢兵弃甲,任人抓绑押解。
囚笼中的孩子们在哭,被族兵救下来后,一个个小孩子,却是灵敏之极,方方跪拜在禹君鹿身前,“公主……公主娘娘,公主……”那一张张悲痛流泪的小脸,那一束束柔弱害怕的眼睛,深深的撼动禹君鹿的心。
“没事了,咱们起来,回家去……”她扶起孩子,孩子们却一涌而上,一双双小手,颤抖又无助的抱住她,哭泣……再一次不是为了悲哀,而是为了幸运、幸福和爱……
禹君尚三兄弟一脸动容,趁长姐难受的一踢糊涂的时候,他们心中同样不忍凤族族民被如是摧残。禹君佑随手抓起一个被捆绑住的晋兵,凶巴巴的提起那人,厉言冷喝,“……刚才看明白了?”那人木颜生骇,却是一眼茫然。
“难道你想与那黑脸汉子作伴……”
瞅了瞅那一片焦灼的空地,哪来的人,连灰都没有留一把。“呜……”那晋兵的脸上瞬间失血,哆嗦的拼命摇头。
禹君佑厉颜生恨,竟见他额中诡异生辉,吓得那晋兵白眼直翻,心里头早就呼爹喊娘,凤族……凤族不止一个火凤,我的妈呀……
“以我们的能耐杀进你晋营如何?”禹君佑扬刀一砍,差点吓死这晋兵,一刀下去割的只是臂上绳索。
他却立即瘫软了下来,禹君佑厌恶的摔开他,凌声峥峥:“回去告诉司马义宏那老小子,火凤公主祝他平安长命,极时行乐少生杀孽,若不听忠告,再对凤族施以骚扰,火凤公主会亲自到他晋营办一场声势宏大的火焰盛会,举时砰……”手上暴炸的动作,骇得晋兵肝胆破裂,啊啊连声,一个字也说不清明。
禹君尚走上前,沉声道:“回去吧,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转告司马义宏。”那晋兵吓得脸上泛白连连磕头,庆幸之极的发现他们要放了自己。禹君尚见此人飞快而逃,故意向着他背后远远喊道:“来人啊,把这些晋兵全活活烧了,若有胆敢反抗出逃者,千刀万刮伺候!”
身后是一串哀痛惊叫,那回去报信的晋兵吓得嗓子眼儿都在发颤儿,一点也不怀疑,若他没有把火凤公主的话带到,相必下场比他的同伴还要凄惨。
一夜之间,关于凤族火凤的传言纷纷,较之禹皇当年“冷面杀王”之名,似还要犹胜几分。有所图者骇然失魂,无不担心火凤找他报仇,但凤族族民却奉禹君鹿已若神明一般。
不知是禹君鹿杀黑脸大汉的情形太骇人心,还是禹君佑的威胁当真见了成效,那晋兵主帅司马义宏隔天就撤退了数里,虽然仍就把守凤族要道不去,却再不敢轻易到凤族施以骚扰。
这却是禹君鹿第一欠狠了心肠换回的平安,她凭身只杀过野兽,此次是第一欠杀人。第一次根据心念驱使火莲灵力夺人性命,那种灰飞烟灭的绝对能量,同样也震撼了她。
与她心灵相通的禹君尚与禹君佑,完全理解她此时的复杂心情,本有意要开解她,却在禹君佑一次次好奇的相问下,“……你的灵力如此强大,一次比一次猛烈,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啊?”
禹君鹿火了,“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!”她怒颜一生,方知必要引起一连串质的变化,禹后理所当然相护宝贝女儿,把老二从头数落到了脚,最后说,“你再惹鹿儿生气,就提前回大禹去……”说着,便想起了禹皇前四五天就说要来凤族,此时也应该到了才对,可为何却不见有任何消息传来?
禹君尚恰好推门而进,手上拿着一筒小纸卷,他对禹后蹙眉道:“父皇途经南蛮族所属族境时,发现甘夏对南蛮族有所图谋,父皇兵行一万目标太大,被甘夏以外来者闯境为名拦在凤凰山下,一时还不能进山。”
禹后心一跳,脸有急色,“你父皇不会有事吧?”对于这方面她是非常安心的,凭禹皇的能耐不应该发生事故才对。但禹君佑立即忧虑道:“甘夏在苍月时就与晋国穿一条裤子,此时晋兵围攻凤族,而甘夏却对凤族临族图谋不诡,这……”
经过苍月,又有一战之后,禹君鹿方有一些经验,立即进一步分析,“怕就怕晋国有所图,父皇只带兵一万,若真有个什么……”以前她常一人打猎,陈冲跟着还嫌麻烦,可知此次凤族遭难,若无众人齐心协力,她一人之力再能量无穷,却也非常有限,毕竟晋兵五十万,若是大开杀……戒费神耗力还在其次,就是她也无法接受自己成为一个残忍噬杀的刽子手。
不是亲人不会挂心,一听禹皇一万兵众,其心岂能再安。“凤族一时不会再出状况,也许我们可以动身去南蛮一探究竟?”若论时间算,褚烨应该已经离开了南蛮,可若事有意外……禹君鹿是越想越坐不住。
禹后与禹君尚兄弟也同意禹君鹿的建议,一家人商定益早不益迟应该立即动身。岂不想他们的动作却引起凤族人的不安。因为火凤公主的存在,凤族才保一时安定,若是她离开了凤族,晋兵很有可能无所顾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