庐洲郡守送来消息,晋兵分三路各带二十万大军,围剿平南王近四十万叛军。今日凌晨又接到消息,柳洲凤凰王五十万大军已经开拔,似有支援之势,正缓缓的逼入大禹边境。
而禹军四十万援军正在行军路上,先头部队已经进入庐洲后方,对于如今的战势情形,禹君初突然对禹君鹿而道:“鹿儿可知这平南王为何敢明目张胆第一个反武后?”两人居于步兵中列,两骑并排而行。
“听说晋国王上快不行了,想必……”晋国之乱,早有预料,只是她万不敢想,她与褚烨竟然会成为战场上的敌人。他领兵入境,到底意欲何为?禹君鹿的神色一时非常肃然,锁紧的细眉再不能松开。
“晋国历来以武后主政,后宫干政持久国中定当大乱,不过……却也有它必然的原因,”禹君初解释道:“这平南王不是别人,就是当年被晋国太子捉拿的大皇子褚应之子,后来当今晋王上继位,便终身监禁于他,而他的子弟中呢,晋王上为了安抚,于是封赏爵位赐领地给这些人,却不想终是造成今日之祸……”
禹君鹿知道他故意与自己说话,是想分散她心中纠结之事,便含笑搭几句话,方附和于他。
谁成王谁败寇却与她又何干!只为那所思……而悄然走神,眼中不安之色如是明显,禹君初又岂能无所发现。
禹军进入庐洲境内的消息立即传入了凤军大营,同一时间褚烨得到武后命令挥军直逼庐洲,必需活捉平南王,诛杀所有叛军以儆效尤!
墨黑的铁甲着身,褚烨一身英武不凡,整顿三军起兵之前,凤临天方有疑虑。
“大禹已挥军援助庐洲,若我们此时大军压境,很可能给大禹一种错觉,以为晋国大军是有意所图,特别是凤凰王的兵,”他颜有难色,“您的兵怎么能直攻庐洲,当初若不是大禹皇帝明言放行,实则是轻视于您,而今您却果然挥军压境,岂不是给世人一个小人得志之感,对王爷声誉会大受影响呀。”
凤临天与蝶妃一直想得比较远,一个凤凰王,岂能折服褚烨。
褚烨微沉的颜色突然泛笑,冷冷清清的道:“她来了,我如何不去,岂能错过上天给本王的又一次机会!”说着,大喝了一声,声势宏大命令三军开拔,威风凛凛的黑马率先冲于阵前,三军振臂狂呼,其势之浩,轰隆隆的铁蹄、车轮声,震动了这一方天地。
凤临天唉了一大声,以为他果真是放不下那个女人才如是而做,方有些气馁却又不得不扬鞭随行,褚烨的身家安危关系重大,如今晋国动乱,他与蝶妃可全指望着他。
故而蝶妃听闻褚烨为禹君鹿的到来,不顾眼前行势、武后明显的阴谋利用,倾军而出时,她震怒了,“……为了一女人,只因为一个女人,却用得着他如此重视,几乎不惜牺牲所有筹码只为了她,这样的儿子成什么大事,凤凰王,你好不糊涂啊!”
凤青莲服侍在跟前,立即为气得急喘的蝶妃抚背顺气,“娘娘,你莫气坏了身子,殿下既然已经带兵出战,说明早就计划妥当,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才对啊。”宽慰下来,蝶妃脸色似乎缓和一点,以她对儿子的了解,却也不是个冲动行事的人,不过眼里的怒意却没有消散,一阵的直哼哼,对于褚烨全心为禹君鹿一事,当真是太气不过。
凤青莲眼睛转了转,方有一丝精亮速闪,微微一叹吐出了一声“可是”,却似很担忧,“武皇后早对柳洲虎视眈眈,而今殿下一走,带离了所有驻军,青莲真怕……真怕武后会趁机,像监禁其他三位亲王那样,对柳洲不利呀。”
凤青莲确实说到了点子上,此时蝶妃才消下去的气又拔了起来,“那女人果真可恶!”心想,儿子为了那个女人连命也不要,却置她这位母亲而不顾,他心里孰轻孰重立见分晓……蝶妃这时候气得就直闹心疼难受。
还是张仁一旁听闻她们误会主子,故而立即站了出来讲道:“……王爷拔军是五十万,可是娘娘难道忘了,王爷这几个月招揽的新兵也近十万余人,且全是我凤族族兵训练,堪有以一敌十的能耐,论谁在此时突袭我柳洲,定叫他有去无回,娘娘大可宽心才是,王爷心中一直把您摆在首位啊……”
张仁说着就深意的扫了凤青莲一眼,这时蝶贵妃也望向凤青莲,得到了肯定答案后,方在心中肯定儿子确实设想周全,但是却也坚信,儿子对禹君鹿甚是比她用心许多,不然此时明知四方动乱,武后可能暗兵来袭,他怎么能不故母亲安危和将来大势,偏偏不珍惜自己去孤身犯险呢……
不消凤青莲再讲什么,蝶贵妃对禹君鹿即生厌恶,却也是褚烨现今势力不同当日,给足了蝶妃不可一世的筹码,方又能展现一国皇贵妃之威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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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,”凤武良刚接到柳洲消息,立即来报。“果然在王爷算计中,武后确实用兵柳洲,以为可以像控制其他三位亲王那们,监禁亲王家属以防止他们作乱谋反,岂不想来兵还未进入柳洲地界,我军就当他们是平南王叛军全部剿灭了,哈哈,就算武后明白此事原由,亮她也不敢再小看我柳洲之势,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