嗡……嗡……晋军军号一时嘹亮冲天,先头军队遭遇禹军重击,以号警戒凤军设防应战。
众将军从各帐营中冲出来,全集于主帐之前,纷纷请命迎战禹军攻击。
凤临天与凤武良于主帐门前左右而站,两人脸色微肃神色萧然,众人探眼入帐,只看褚烨身着锦白便衣,束发随意而绑,温沉的俊颜却第一次对他们淡淡含笑,他淡然的道:“整军速撤柳洲,本王要的是速度,所以,任何东西也不要带。”轻轻然的话一落,众将军与凤临天都摸不着头脑,一时反映不过来,方是一个个怔在当场。
什么也不要,岂能……
“传令三军撤回柳洲,本王的命令你等不从?”
众将徒然醒神,颜上生骇,褚烨治军之严,他等岂有不明,立即得令行事,情势之急,他们连交换意见的时候也没有。
“……您这是为何,大禹若行军出境,对我柳洲会是莫大的威胁呀。”凤临天惊心而道,完全看不出褚烨行事之意,方不能轻易而行。
褚烨只道:“舅舅这是军令,你要偿试凤军军规的严刑?”
凤武良知道褚烨行军之中说一不二,立即有顾及的拉住父亲。
凤军整军之速,禹军似刚临驻境,凤军已撤出百里之外。
趁禹军搜罗凤军驻地之际,禹君初又问禹君鹿,“……可还想追?”似有深意,听来更像是一语双关。禹君鹿扫视驻境,突然跳马而下,走入凤军先前的驻境。
这时全军之后有一骑坐了两人,随行赶至禹君初面前,禀道:“三殿下,这是公主让带的人,属下已然带到。”被放下马的不是别人,方是柳静香,一个如何也不应该出现在此的女人。
禹君初疑惑的望向禹君鹿,她走了圈凤军营地,此时正缓缓走回来,颜上若有所思,随着禹君初的疑色,视线漠然的落在柳静香身上。
她垂头立在跟前,拜了禹君初之后,立即朝禹君鹿而跪,“……公主,公主要我来,是……是为?”上次被公主训斥之后,以为禹君鹿离开皇宫,她方能捡回一条性命,却不想随兵有令传来,着禁军护卫亲送她来庐洲,而才到此处,便又接到命令随行禹军出击,便来到了这里。
此时禹君鹿目光漠然发冷,她当真吓得可以,连大气也不敢出,若是早知如此……早知如此就听二殿下的话,随了他,也不至于……她苦,却无处可诉。
本来有人可助她,只是被柳静香自己生生折了,禹君鹿对她虽有同情,但更多的是愤怒,不……她愤怒的是褚烨,褚烨……
“带她来干嘛?”他也听说柳静香自称是褚烨的女人,这事却让二哥郁闷了许久,又岂能避过他,“鹿儿,你还要追他吗,若此时拔军,还有的是时间。”而且适才有哨失来报,褚烨逃军百里前非常迅速,之后就缓慢了下来,众将都禀要追杀上去,而凤军似乎也给了他们这种信息。
不杀上去,岂不让人小看!禹君初却因她颜上特有的受伤,而有所迟疑,这一步,他真的好难做。“鹿儿……”
沉思即破,禹君鹿眼一亮,却对抖擞的柳静香而道:“凤凰王来大禹一场,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好东西,他的‘东西’,我们也要还回去才对。”
莫怪凤临天及凤将将军们有疑虑,凤军才撤走的军帐中,每帐都留下许多军备储资,特别是新造的千把军刀,让禹军每个将军大呼好刀,此时挥在手里方是舍不得放手了。
故而在禹君鹿一声令下,禹军所有将军齐声一振,快速上马追击禹兵,无不暗想,才九个月而已,都说柳洲发展之迅速,就看这上等的兵器,已让现场人一时羡红了眼。人的欲望没有止境,也没有边缘,有时更不受控制,此时若不追杀上去,岂不对不起上天给他们这次莫大的机会,众禹军将士红了眼,杀进柳洲方是他们最为迫切之愿。
而另一方,正缓慢的,犹如闲适消遣打猎般的凤军,每个将军都心有所虑,可是只见凤临天都吹胡子干瞪眼,所有人也只有叹息,也不禁扼腕,那些兵器是殿下数月的心力,一心一意扑在上面才锻造出如此精良的武器,而且还要暗防着武后,所以得来非常之坚难。
他们视若宝贝啊,以为能在这场战争中一亮威力,却全丢在了禹境,让他人捡了便宜。岂不丧气,所有人都有些泄气和不平。却没有一个敢在此时问出口,因为也不知为何,撤军百里之后,明明淡然如风的凤凰王,此时竟然难掩急燥。
“不好了,禹兵又追击过来了……”一时大军哗然一片,正值他们泄气之时啊,禹军却突然袭击而来,岂不让人越加晦气。
而众将军却见褚烨一时淡然了,又如轻风般轻轻然然,一派从容不迫的沉声令道:“传令三军,立即摆开作战阵式,迎接我们的客人。”他却笑了,似呼了一口气,正盼着人来似的。
眼见他如是淡然,众人虽心中疑虑不散,却全全按令而行,想必王爷如是而做定有他的理由才是。
……分割线……
天,漫布着为浓郁的阴霾,五月天气却突降寒意,狂风呼啸而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