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烨着人拉来大马,突然凌空抱起禹君鹿,在禹军怒目而视之下,凤军吼吼军威之中,无比亲昵的揽她上马,禹君鹿一时不能动弹,由着他摆布,褚烨随后番身上马,令凤临天与凤武良押解隆庆王回柳洲,他却要一人一骑直闯大禹庐洲。
凤临天自然相阻,褚烨却不用多言相劝,只让凤临天近身低语片刻,凤临天暂压意见,一声大喝之下,凤军大队簇拥着押解禹君初的马车,往柳洲而行。
禹军堪堪失去报复之机,一个个气馁当场,犹如一群散兵游勇,颓散的跟在褚烨骏马之后,四十万之众,这等阵式堪是一副不小的场面,相信当禹君尚与禹君佑得见于此时,又当是何种神情。
通过两国交界之处,褚烨突然手上一动,竟然悄无声息的拔掉禹君鹿颈后银针。
“你又做什么?”她下意识手上一抹,竟然全身回力,一时间竟然徘徊在对付他,还是等一等看情形在说的念头之间,却未深究已到现在这种情形,她又想看什么情形?
褚烨拢抱住她,当着身后众禹军将士的面,却是真情难掩,“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寻回自己的女人,我爱的女人。”大禹京都种种传闻,特别是凤武良带回来提亲的消息,让他再也坐不住,“不论当初你为何一走了之,总之你没有让我失望。鹿,我挥军五十万全为了你,难道你当真不知?”
许多次,他从不表达心中所想,但数月分别下来,他却表现的比她还要想念。
她知,她何偿不知,可是她却糊涂,五十万大军压境当真只为她?“现在是武后的人?”她已生防备,这种情势不可不生。
臂中立即一握,他挑起她的下腭转向自己,“你不信我?”冷眼不可置信的凝视着她,她的气息方有些不稳,缕缕幽香暗入鼻间,他方知想念果真太磨人,此时他急迫的就想要拥有,拥有……微沉的俊颜立即压了下来。
“你的银针拔掉了。”她立即偏头而去,冷冷的提醒他,但是从他口内涌出的那一字“爱”,却让她再难安省。
“你孤身犯险是太信你自己,还是对我禹君鹿太过自信,你变得如厮,难道不怕我当即报复?”
“对你,我从来不会害怕。”他放开了她,正感受着她轻颤的身子有多么压抑,却不禁惹得他发笑,“鹿,你还是这么关心我,永远都记得在悬崖之下,你是如何救治于我,即使在临死的那一刻也未放开我的手,那牢固的小手一直缚着我的生命,给了我无穷无尽的生下去的能力……”
他从后面的拥抱,却让禹君鹿更轻颤厉害,那么一瞬间,她真想立即摔开他……她走时他为何竟不留,她来时为何是这等阵势?
一口叹息,他握紧了她冰凉的双手,一时感叹着、用心告诉她,“希望你一直缚住它,千万不要松开……”
“你太自信了褚烨,可知你走进庐洲这一刹那,命运从此不再由你掌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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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禹皇与禹后得到晋国广川惠王、常山献王、清河信王又一次谋反时,平南王在凤凰山下自尽的消息,与禹君初与禹君鹿被凤凰王抓的事并传了回来。
禹后只是庆幸,作为父母的,孩子们再大再能耐了,仍然是放心不下他们。让褚烨没有想到的是,禹皇与禹后竟然是与禹君佑一起带兵至庐洲。
但却在他预料之中的是,他人一到庐洲立即被禹军五花大绑,遂押进了隆庆王府大堂,禹皇与禹后方是各自黑着脸坐于堂上,禹君佑也没有一个好脸色,而大禹太子禹君尚则代命皇都暂监国事。
未等褚烨作声,禹皇立即冷言而道:“论你有千万个理由,休望朕再恕你一次。”禹君初身陷柳洲,他的公主也被捉拿……这个凤凰王果真太诈。
禹后泪眼含痛,总以为女儿受了多大委曲,禹君鹿一到就搂着女儿心肝宝贝的叫着,二人厮里坐下来,便问清了事情的整个过程。这时褚烨也稳住了身形,却并非跪于禹皇身前,他缓缓的长身而立。
这等场面,当是万难折腰。
颇感受辱的一禹将立即拔开军刀,“放肆。”明晃晃的大刀还是他所供,此时却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
禹君鹿看见,神色一凛,盯着褚烨再难转开注视。
“听说大禹皇上是开明的仁者之君,听说大禹皇后是位爱好和平的一国之母……”他低低而笑,似乎对此传闻颇有意见,有些嘲弄的扫着脖子上的冷光,以及执刀的禹国将军。
黑脸的将军,恼的一吼,堪被禹皇沉颜制止,“龙山退下!”此人以前是燕王府的府军队长,因为同出于庐洲,所以之后便随了禹君初。
禹皇之威,冷刀必然拿开,黑脸将军不得不退下。
褚烨神色一正,这才缓缓的朝禹君鹿去了安抚的一眼,禹君鹿脸一股子就红了,堪在禹后的注视中,有些无地自容。
方听禹皇又一次沉声说道:“凤凰王确实有几分胆识,倒也不是个莽撞之人,能单身独闯隆庆王府与朕谈条件,却也是事先计划周祥。”危险的一顿,他快速结论,“只要你放回隆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