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大堂上,禹君鹿觉得他们等得快全身僵硬了,可是父皇与母后全用一副不可饶恕的目光掠着他们……褚烨暗暗的捏了捏她的小手,给了她一抹安抚的笑容,禹君鹿堪堪放下心慌,虽然觉得自己是被爱冲昏了头脑,这时候是冲动过头了,父皇与母后的心意又怎么会不明白啊……
但是,有他在身边,她又似拥有了无穷的动力,争取幸福的力量。
但让她极其惊异的是,褚烨方一走上前,突然就被禹君初一个厉拳袭击,禹君鹿惊叫褚烨,忙着上前分开禹君初,却被对方用力扼住了左手,“你竟然要离开,就在我以为快要有机会的时候,禹君鹿你还可以对我再残忍一点。”
她咬唇,慌忙解释,“君初,我知道你对我一直……”她既然知道,却从未在乎过他的感受,确实让她即生愧疚,“对不起君初,我不是故意的,可是感情让我不得已……”
“够了,”禹君初突然摔开她的手,用一种盯刺敌人的冷漠目光看她,“既然给不了,就不要再说抱歉,本王要的是你的心,而非一句抱歉!”僵硬的手指,已安握在腰间剑柄上,厉然瞪向地上的褚烨时,他已控制不住缓缓拔出了长剑。
褚烨嘴角被打破,利索的擦拭破出的血际,他沉稳的立于禹君初当前,黑沉的眸子正凝满狂风暴雨,与禹君初危险的气势,一时均无比骇人。
禹君鹿回身挡在他跟前,对褚烨而道:“你走吧,若是父皇和母后不允,我不会……我不能跟你走,我等你,还和以前一样,一直等你回来,你不是做到了吗,我相信你一定会再回来接我的,褚烨……”当她把后背对向禹君初时,没有错过那瞬间,禹君初脸上是如何的悲痛,也许除了禹皇与禹后,她心里是在意这个人的。
可是一切都怪她该死,应该快刀斩乱麻,她一点也想伤害任何人,特别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禹君初。
“你让开,本王早就说过与褚烨必有一战,今日再不能拖延。”
褚烨立即拉开禹君鹿,以臂力压住她的身子,收进他的羽翼之下,黑沉的冷酷目光,一时噬人的锐利。凤临天与凤武良随护而旁,禹君初拔剑相向,似要以武力绝以胜负,但是褚烨却没有任何武功,岂能堪堪立于当场任人宰割。父子俩不一而同的望向禹皇与禹后。
“峥……”是剑划过空气的破声,禹君初高举长剑,“啊……”一声大吼向褚烨劈来。“褚烨,你今日哪也去不了……”
“褚烨……”禹君鹿本要推开褚烨,她会用内力华解这一击,却不想一时间尽发不出一丝力道,才知在她无知觉的时候,适才又被褚烨落下一根银针。
骇着眼盯着褚烨险险避过这一击,又见禹君初凌刀而来,禹君鹿的心都快跳出了胸膛,“禹君初你住手……”破了嗓子喊出这声阻止,禹君初挥刀之间飞眼扫了记禹君鹿,却眼过一丝凶狠,长剑直刺褚烨的势头,有增无减……
“初儿……”大禹皇后震怒了,“君佑拦下他。”
禹君佑此时醒神,立即搏力而行,相拦禹君初……昨夜三弟还在告诉他,待褚烨离开后,他就会向皇长姐告白,无论长姐接受于否,他都会安然接受上天安排的缘份。但是就在今日凌晨之时,他从禹君鹿的院子失神落魄的回来之后,禹君初就好似变了一个人,在褚烨一出现之际,他就发现三弟看人的眼神充满了杀意。
禹君佑知道此时的情形,并非没有原因。他全力劝堵禹君初,压着兄弟抵上堂中的大柱子上,“你冷静点,告诉二哥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是什么刺激了他,让他如此想杀了褚烨……
“她让我生不如死,生不如死……”这声声的指控却不是向褚烨而来,那猩红的双眼直刺着禹君鹿的心,“君初,我对不起你……”
“你是对不起我。”禹君初推开禹君佑,直向她走来,一步步似都踩在她的良心上,“你也知道对不起我?”他厉向褚烨,狠不能一拳打死此人。
“在你投向他的怀抱时,你可有想过我们在一起时也很快乐……”他居高临下,睁睁的盯着她,“你可知道暗恋一个人有多么痛苦,这种苦你可曾试着体会?不,你没有,你连给我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也没有……禹君鹿,你决定走向他的时候,把一切都给予了他,可是你把活生生的我又置于何地?难道我只是悄然的退出你们,也变得这般多余吗?”
禹君鹿震惊,不是害怕,不是羞愧,但是他的话震动了她,她控制不住全身抖擞起来,这一刻眼泪颗颗往下滚,“君……君初,我,我不知道,我真不知道,对呜……”呜咽轰隆,伤害他时的彷徨,她唯有抱头痛哭。
禹君初痛苦、悲愤的凝视着一直爱着的女人,好似在作最后的告别那般,那浓浓的目光慢慢的缓落下来,变成一束束冷若冰霜的寒光,他肃着脸再也说不出想了千万次的祝福之词。离开了,离开的人应该是他,他转身走向大门时,禹后似害怕,似痛怜的唤了他一声,“初儿……”
外面的晨光很柔和的照在他身上,微微侧转时那光芒的影阴中,没有人能够看清他此时的神色,“母后,儿子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