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烨拥着禹君鹿离开了大禹庐洲,随行而去的还有凤主三千凤卫,以及禹皇给褚烨的承诺。
当禹君鹿从禹君佑手上接过那一百多万石粮草时,当时她的心简直都快碎了……“父皇,母后……”她与褚烨并行而跪,朝着大禹皇都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头。
“鹿,我们走。”他向她伸出手,她缓缓的把手放进他的手心,似乎这一走已成永恒,父皇和母后也不知何时才会谅解她,还有禹君初,听说一直都没有找到他,他会去哪里……
长长的队伍起程了,他们难得相聚,尽力争取终于是要一起回柳洲去,本来应该欢悦的气氛,却因为没有亲人相送,一时众人都变得很消沉和颓然,一股难言的哀伤默默的笼罩了整支队伍。
路沿之顶,缓坡山上,那里有一个笔直的身影,他俯视而望,那远远已经离去队伍中的哀默倩影,使那忧伤的目光久久缠绵不去。
“她等了两天,等不到你,只能先走。”禹君佑缓缓来到禹君初的身后,“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不见她,还是想着她对吗?”站在这里,仍然能看到禹君鹿一次又一次不舍得回眸,若是她能往这方而看,定能发现她并非一个人孤独的离开啊。
对于他的到来,禹君初并没有多少惊讶,眼见看不到人影了,他才缓慢的转身,然后抬步离开。两日不见竟然如此颓丧,似再无生机……禹君佑谴责的盯着他,“若你当真这么一走了之,她就再不能回来了,这是你所愿?”做为兄弟既为他的痴而痛心,也为长姐的离去而难过,还有父皇母后失去女儿的伤心……
禹君鹿的离开,她的亲人并不比她好过。
“即使她对不住你,难道连母后和哥哥们都对不住你不成,你那话是什么意思,什么叫做那个带你入禹氏皇族的女人,”说起来就上气,他控制不住揪紧了禹君初的领子,“这么多年下来,你还和我们分彼此不成……从母后对待皇长姐的情形你应该看得出来,母后待你不比我们任何一个差,你却说那种话让母后伤心,让姐姐一辈子都愧痛的死掉是不是……”
被揪扯住的人却笑了,笑了一脸的热泪,“二哥,我第一次看你这么激动,你若再不放手,我就快被你勒死了,呵呵……”禹君佑认真的端看他的神色,这时候竟然又笑又哭,莫不是傻了不成,“老三,你不要发疯,二哥可经不住你这么一吓。”一个大男人了,竟然动起手为另一个大男人擦眼泪,这若是让人瞧见了,当是什么样的一幕“风景”。
“哥哥,”禹君初一手握住他的手,两只同样强劲有力的大手互握在一起,紧紧的合起了力道,他浑浊的眉目似乎立即变得很清明,对禹君佑直视而道:“以往不论是对她如何,我都是甘心情愿,就算她早拒绝了我,那些发生过的事,我依然会为她做……她受伤了会为她心痛,她不高兴就天天陪她打猎……”他收回漂远的目光,笑着告诉他,“所以我又怎么会真的怨恨她啊……”
他苦涩的笑了笑,在禹君佑不解的目光中,默默的往下山的方向走,禹君佑立即跟上了他,既然如此,那么为何得知禹君鹿与褚烨的事后,竟会是那种很受打击和悲痛的神情呢?还未来得及问他,就听禹君初叹息道:“既然当时没有踢门闯进去,都事后了,我也不是娘们儿,怎么会一再死纠缠人不放……”
“那……那天你,你怎么就……”当时禹君初悲痛欲绝可不是作假的,连他这个旁人也为之动容,或许是老三心痛过了,就想开了……想着,就听禹君初又低语而道:“一切都是为了她,希望她的选择不会错,不要辜负我和母后的良苦用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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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了大禹作依靠,没有亲人们作后盾,面对如今纷乱的晋国,禹君鹿与褚烨有六十万大军,似乎相当有实力。虽然柳洲一时筹集不了多少钱粮,但幸好有禹皇拨来的一百多万石粮草……在回柳洲的行程中,即将迎来的重重艰难,迫使他二人立即从愧痛中拔身出来,必需对现今的晋国局势、为保柳洲及凤凰王府的发展拟定出与之相应的计划。
在禹君鹿面前的却不仅仅是大势上的困阻。
当蝶妃接到褚烨回归的消息,便立即召集所有凤凰王府文臣武将于城门口远远相迎。
和丽的阳光普照大地,金黄色的龙旗迎风飞扬,辉宏大气的曲乐充满了喜庆,两面两岸位列孔武有力的凤军禁卫,之后是为欢迎凤凰王回归而呐喊的柳洲百姓,见百姓们如此高呼欢庆,想必褚烨在柳洲数月已颇受百姓爱戴。
禹君鹿出自大禹皇宫,这等场面自是见得不少,于褚烨身旁而行时她举止得益笑容亲和,托着凤凰王的手一路行来,已招来许多好奇和羡慕的目光。
大家都笑着看她,似乎很稀罕她额中那朵红莲……“他们似乎不认识我?”她笑着问褚烨,“难道你没有宣布过吗,额中生有红莲的女子,就是你凤凰王的王妃。”
褚烨勾了眼,欣喜于她总算有心情说笑,于是很给面子的举起她的手,突然对周围好奇的百姓们扬声而道:“本王王妃,大禹公主火凤!”立即引起一串惊讶的人声,那是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