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是褚烨,一起入厅的还有凤青莲。
蝶妃眼见如此情形,已猜了十之八九,小心的看了眼脸色煞白的禹君鹿,随即她一阵急呼着头疼,盯向一时沉敛无声的褚烨时,抚着额直叫,“哎哟,啊,啊,气死我了,你,你们……”即使不得不接受皇令,此时也不应该把凤青莲带在身边吧,这不明显要激怒禹君鹿吗!
禹君鹿看着褚烨,似乎瞬间石化当场,而褚烨也凝视着她,一时却相当的专注,眸中满溢着遮掩不住的深情。
凤青莲换了身月白色的撒花长袍,装容也似精心描绘过,容颜娇柔美丽,目光温情似水,先与蝶妃福了一礼,道过安后,立即转向禹君鹿。
“公主殿下大安。”这声问候,却及其讽刺了,她是被自己费心抓住把柄关押起来,而今却是与褚烨并肩而行站在她面前……不,是站在褚烨身边,而她,她禹君鹿便立于他们对面。
“似乎不用再问你的意思了,结果已经很明显。”她的心顿时碎成了一片片,淡漠的涩涩一笑,禹君鹿低了双眼,缓缓的站起来。褚烨看出她似有离去之意,全身倏得一震,便向禹君鹿迈进一步,却是他身旁的凤青莲立即上前,有些意外的跪于禹君鹿身前。
她的动作引去了所有人的注意。“……您万不能离开,不是爱着他吗,一直随着他来到柳洲的吗,怎么能够轻易的离开了?殿下爱着你的心意全府上下都是清清楚楚的,即便殿下不得已与青莲完婚,可他心里也一直念着您呀……我知道永远也不及你,绝无可能代替您在他心中的位置,难道您就不能为他对您的真心真意而留下来吗?”
禹君鹿黩然冷笑了声,自嘲的看着褚烨,“您对我感情笃实,而我却置您于不故,是不是代表禹君鹿对您就不够心呢?不够爱您?”
“公主,你莫要误会我的意思……”
恨了一眼过去,真真儿的盯着凤青莲,“你爱着他,一时连性命也不顾及,而我却万不能接受他一点点轻待,即使知道他心里存着我,可是现实情形,仍使我无法再接受他和你,哈哈……凤青莲,你为了他而对我乞求的目的,不就是意在此吗。你是想让他褚烨明白,我禹君鹿根本就不够爱他是不是?”
之于褚烨的冷漠无言,禹君鹿心愤之极,转而扫向褚烨,几乎无情的道:“她好聪明啊,连我的心全看透了,呵呵……知道吗,我对您确实没有她放的心重,名正言顺的凤凰王妃之位不是凤青莲了吗,那我大禹公主留于此地作什么,让你们来笑话我?”
她一阵自嘲的轰笑了开,目光冷若寒霜的盯着褚烨。
褚烨面上风平浪静,可是心下却波涛涌涌,“把刚才的话全部收回去,本王很清楚那并非是您真正心意。”只看王府上下严密用心的布置。岂有看不出她对凤凰王府的感情么,甚至是对他的……
禹君鹿转开了脸,溢满眼的是漆黑的夜,突然感到周身都处在阴暗之中了,那般的孤伶绝立……“……粮仓被烧,军营中明日的开销都成问题,王府又有王上派的监使……里里外外的困势,我若是您也会选择接受皇命与她完婚,”她转而看着他,他双眼中也只有她越间疏离的身影,只听她心冷的说,“我理解您,却绝无可能接受您与她的婚事。”眉眼满是肯定,这是她瞬间感受到的坚持,没有原因,她绝不能让步。
凤青莲紧张的看向褚烨,只怕他当真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大局。蝶妃心情复杂,既想留住禹君鹿,又明白褚烨此时做得很对,若是以柳洲现在的情形开战,不仅无名义起兵不说,连军队补给也不充足,难道只为一个女人,就让凤凰王府所有人陪他们去送死吗?
褚烨却似并未想过太多,专注于禹君鹿身上的目光非常的纯粹。二人对视半晌,也知不他如何思虑的,立即着令柳静香,“夜深了,扶公主去休息。”眸子刚一淡,垂睑之时却听禹君鹿立即说道:“看来您心意已绝,我再等下去只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,还留在此处作何?”
话未落,她转身便朝房门方向而去。一面冷言冷语的说,“我真怀疑当初你来找我,不过是为您的大势所需罢了……”他却三步并两抓住了她,面色渐渐变得僵硬,“没听到我的话吗,现在先休息,一切明日再作定夺。”
“不要再碰我,你也没有资格留住本宫。”禹君鹿反射性就摔开他,虽然知道褚烨并非因为她的身份才在一起,但是对风青莲的事,让她不得不疑惑和怀疑了。
“本王没有资格?”褚烨生怒,瞪着面前倔强的女人。禹君鹿冷着脸盯着他,一丝也不退让。二人似乎越谈越糟,蝶妃心下一片大乱,却见凤青莲又要上前,立即着人制止了她,“别再惹乱子了,若你当真为他所想。”愤了她一眼,便使了眼色让下人们扶着她离开,同时也带走了凤青莲。
独留褚烨与禹君鹿相视对立,蝶妃只想他二人是需要时间,也许时间能够缓和这突然来的冲击。
“你认为很有资格?”禹君鹿双眼看向别处,难以忍受的红了眼圈,声声讽刺的笑他,“知道吗褚烨,若是您不对晋宫妥协,本宫仍有能力,助您一臂之力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