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在他的笑颜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逝去,却又无声无息的多了什么。
禹君鹿听到这声调侃,也就满心的不好意思了,未等褚烨示下已然盈盈来到他二人身衅,“我还没有感激你们了,若不是两位殿下出现,晋宫可有一阵子得乱了,呵呵……”且不说,诸候王是否甘心让势,至少褚烨的皇位已全在安稳之中渐渐平实了。
褚烨随即起身,来到禹君鹿身旁,“王后大典明日举行。”完全展显了他的占有欲,说话之际已经霸住了禹君鹿的腰际。
禹君鹿脸一红,方有些羞赧。
禹君初笑过之后,便问及,“可否仅此一位王后?”眼中闪过异色,脸上却欢颜愉悦起来,似乎只是一句玩笑言语。
也许是因为这话说得太露骨,禹君鹿下意识的向褚烨仰头而道:“本宫是母仪天下,地位尊贵,您待我如珍,我岂能束缚于你,若想要充实后宫,便向本宫言明道来,环肥燕瘦任你挑选!”
褚烨眉头急聚上提。
“呃……”禹君佑当真想叫苍天了,感叹的对禹君初而道,“皇姐是母后生的吗,怎么对他这般死心踏地,完全没有常理可言嘛……”可知在禹宫这么多年下来,渐渐大了,他们都可以感受到母后那醋坛子酸得有多起劲,而他们的皇长姐,真是个圣人了!
禹君初却看出禹君鹿心意,方是故意笑说禹君佑,“以为都似你吗,爱一个丢一个,完全没个真心……”顿了下,笑起来,低声耳语:“就如那柳静香一般,戏弄了人,扰乱了姑娘一池春水,而你却故意视而不见,还以此为借口向母后推了毕家之女,唉……”他声音微一涨,向伸着耳朵正偷听的禹君鹿又说,“皇长姐,也许咱们才应该回去问问母后,这小子是否也是抱回来的,根本不像痴心专情的父皇嘛!”
那句痴心专情,却是对褚烨笑颜而开。
褚烨心道,你不过是忌妒我而已,得到鹿的真心,我岂能不回付真情,论专情我仍会犹胜禹皇一筹!
向君初笑了一眼,他的目光那般露骨,又岂能感受不到他对禹君鹿的占有之势,转而便对正看着褚烨笑眯眼的禹君鹿说道:“什么回大禹?母后想您,心都想得发痛了……”
这句话到是说到禹君佑心坎上,“皇长姐,有人不是说在夺下天下之际,就于大禹来迎娶于你么,你若想早一点与他修那秦晋之好,此时就应该立即回大禹啊……”
褚烨再提肃眉,声声威严,“明日就是封后大典,大典之后,本王再亲自送鹿回到大禹,而后以王后之礼相迎于她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皇长姐,都封王后了,还迎什么娶,不是多此一举嘛,你千万莫信他……”
“鹿儿,二哥说得在理,你想因这褚烨是喝了多少名不正言不顺的苦水,所以先与我们回大禹,再让晋王上来迎娶他的王后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朕意已绝,现在就举行封后大典……来人啊,立即差人去探,为何朕的母后还未回宫……”
而禹君鹿便看着这左右两面的三个男人,你一言我一言争峙不下,终终是叹了口气,不是她在封后么,怎么就没有人问及她的意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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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王上、王后大典之后,已有月余间,今日已是来年正月之时,却也正是晋后归宁之期。
漫漫飞雪的大禹皇城,禹皇与禹后皇驾亲至皇城迎接分别数月的女儿,长公主禹君鹿。
随侍于禹皇与禹后身侧的大臣们,以及大禹皇都的百姓们,满满的集聚在道路两旁,众人翘首以盼,终于等到了晋王及王后的皇驾。
欢乐的宫乐瞬时奏了起来,那彩旗飘飘,威严凛凛的皇队突然停顿了,禹君鹿扶着侍女柳静香的手轻轻踏下马车,而褚烨以马代步也同时一跃而下,夫妻二人对视展颜,凝视着那方的亲人,禹君鹿立即盈红了双眼,“父皇,母后……”
“鹿儿……”
“鹿儿……”即使那不善言辞的禹皇,也为此时相聚而深深动容着,两方皇旗飞扬相迎之时,禹后满脸泪水的拥抱住了她的女儿,“鹿儿,我的鹿儿,母亲想你,想得你好苦啊……”想当日赶她出去,却是与禹君初演了场戏,为了激发禹君鹿与褚烨发奋图强,共同努力创造属于他们的天地啊……
做母亲的,全是用心良苦!由战争中滚打出的儿郎,才算是真正的男子汉,禹皇含笑看着褚烨,震心的说了一句,“您没有让朕失望……”更没有让朕的公主真情付诸东流,朕的长公主的确很有眼光……一切感叹,全在不言而喻之中。
褚烨敬奉一声禹皇“父皇。”竟然引得这个铁峥峥的冷酷帝王,心潮汹涌一时满生感触,是对褚烨更加的满意,却只为女儿的幸福,只为女儿而已……
这方欢聚是喜悦的,可是上天却觉给他们的恩赐还不够似的……
“呕……”舟车劳顿,她以为是疲累所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