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才是一样的人。
听他这么说,季云琅无奈,叹了口气,“前辈用情至深,我很感动,但是你之前也说了,斯人已逝。你就别执着了。”
江昼说:“我忘不了她。”
“……所以你就把感情转移给我?”
江昼:“嗯。”
季云琅仿佛在瞬间理解了一切,把琥生往旁边挤,跟江昼隔开距离,“你这种单相思,不会有好结果。”
琥生在旁边反驳他,“你还说别人呢,你自己不也是吗?”
“我能一样吗?我又不是……”季云琅拿起琥生的水杯一闻,发现他悄悄给自己倒了酒,睨他一眼,“喝了多少?”
“……”
琥生从椅子上跳下去就跑,季云琅用灵光缠住他把他往回拽。
琥生捂着脑袋大喊,“没喝多少!没喝多少!”
他拼命在原地奔跑,还是被一点点拽了回来。
江昼默然看着面前突然闹腾起来的一大一小,两人举止间的亲密熟络,没有多年的相处培养不出来。
他和季云琅也一起生活了很多年,不管徒弟小时候还是长大后,除了季云琅在八方域的那两年,他们都同吃同住,亲密无间。
可他和季云琅的关系一直很奇怪,他们之间就没有这份天然的熟络,为什么?
江昼想不通。
那边季云琅正按着琥生的脑袋逼他保证下次不再偷喝酒,他说:“你这么小,喝了长不高。”
“我知道了!”琥生努力去抓他的手,“你再这么按我头,我也会长不高的!”
江昼起身,抓着季云琅的手从琥生脑袋上挪开,琥生感动得眼泪汪汪,“谢谢大哥!”
季云琅莫名其妙,甩开被他抓住的手,“我管教孩子,你凑什么热闹?”
江昼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。
季云琅整个人一颤,一股怪异的熟悉感笼罩上他。
江昼见他没反应,顺着头发向下,指尖轻碰了一下他侧颈那个盖着咬痕的药贴。
季云琅:“你……”
江昼手指摸到药贴边缘,略一用力,撕了下来。
即便敷了药,那处的咬痕也不见好转,泛着红,下嘴重的地方略微有些肿。
他把撕下来的药贴扔地上,指腹轻蹭过那处痕迹,微微俯身,靠近季云琅耳边说:“不要遮。”
季云琅皱眉,去抓他的手,“凭什么?我就遮……”
脖颈另一边的软肉被不轻不重捏了一下,江昼说:“你遮,我就咬这里。”
季云琅:“你在威胁我?”
江昼:“嗯。”
季云琅:“好吧,我不遮。”
江昼手松开,又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。
季云琅坐在桌前不动,看起来乖,心里郁结。
最讨厌比他强的人。
他拿这个胡夜没辙,是长辈,有救命之恩,打不过,还喜欢骚扰人,下药也没用,人家能忍。
江昼怎么会认识这种人?
“前辈,”他开口,“我师尊以前在八方域跟你相熟,那你肯定知道,他为什么会来仙洲定居。”
“嗯。”
江昼只“嗯”不答,季云琅又问:“那凭你对他的了解,他现在应该在仙洲哪里?”
江昼问:“你觉得呢?”
“他没别的地方能去,不在清霄门,就只能去蓬莱岛。”季云琅转着酒杯,“你说他是八方域人,可所有人都知道他出身自蓬莱岛的云家……所以他最初是因为云家人,才从八方域来的仙洲?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?因为那个人对他很重要?他喜欢那个人?”
季云琅就差把“云晏”两个字焊酒杯上捏碎了,江昼从他手里拿过杯子,说:“你问我?”
季云琅没问他,季云琅只想当面问江昼。
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