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烨不由问道:“您知道他来了?”
张瑞山傲然一笑:“废话,本官是京兆府府尹,任何风吹草动哪能瞒得过老夫法眼。”
齐烨身后的刘旺小声嘀咕道:“那吴勘咋回事?”
张瑞山气的吹胡子瞪眼,抬脚就奔着刘旺的屁股给了一脚。
还真是,旺仔专治各种吹牛B。
真要是京兆府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张瑞山的话,吴勘的事怎么解释,吴俊杰差点没给鸣冤鼓敲漏了,还被关在了监牢,老张愣是不知情。
有一说一,老张是真的没什么官架子,换了别的正三品大人被一个无名小卒如此质疑,早就大发雷霆了。
齐烨赶紧陪着笑说旺仔不懂事,老张笑骂了几句,没往心里去,当官如今,靠的就是心态。
一边往回走,齐烨一边将喻文州的事说了一遍,包括要了三万贯这件事。
老张和老段的反应截然不同,非但没有觉得齐烨做事孟浪,还笑呵呵的说了两句难得占上户部官员的便宜。
张瑞山知悉“规则”,他知道齐烨是真的要钱“创业”,而非以权谋私,他也知道喻文州根本不缺钱,甚至怀疑齐烨就是以权谋私。
事实如何,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是规则,看破不说破罢了。
喻文州算的比较不错的了,不是又当又立之辈,再看如今的大康朝,许多官员虚伪到了骨子里,和很多后世的擦边女主播很像。
她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。
她也知道大家在想什么。
大家也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但是大家不能说,一旦说出来,她就说你下头,除非你是榜一大哥。
不管怎么说,事解决了,公事上面,李文魁还是归抱刀司负责,私事呢,齐烨有钱做生意了,皆大欢喜。
喻文州果然不愧是侍郎之职,一口唾沫一口痰,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,齐烨刚午休完,银票送来了。
望着手中的银票,齐烨露出了大大的笑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