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最后一句,荀子睁开双眼,所见景象让他有些担忧。
"东皇太一,你也涉足这里吗?难道你要助赢泽对抗老夫?"
面对天人级别的三位顶尖强者联袂出场,就连荀子本人也为这份力量所震撼,内心不由自主地泛起涟漪。
原以为仅存的天**杖者仅有四人。纵横学派的鬼谷尚且神秘莫测,长久以来杳无音信,仿佛全球实际上唯有三个真正的天人存在。
无论这四位当中是谁,都绝非轻易就能出手之人。即使出手,也不会轻易失败。
在如此恐怖的层次上,他们都是超越世俗的存在。这样的强者,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落败的。
就算是一对二且实力悬殊,也不会轻率丧命于最后关头。仙人级别的临死反扑,那不顾一切的疯狂攻势足以让任何对手感到窒息,即便是同等级别或是高出些许者,都难以抵抗。
原以为自己只需面对青龙机关兽和嬴泽,虽然两位都是天人级战力,但一个机关兽不过铜墙铁壁,在荀先生看来,并不具备太大威胁。更何况,赢泽境界及底蕴都不及自己,力量之神乎其技尚未熟练掌握,对他来说无大威胁;反之,想要拿下此人应该易如反掌。
然而,出人意料的是东皇太一身法高妙,其实力与之相当。一人对抗两名天人,即便是无法胜出,也可全身而退。现在却多出一个第三方,就连逃离的机会都将变得微乎其微。
“呵呵呵,你这老家伙还有什么好震惊的?我阴阳家与大秦本就有良好关系。如今太子君临,想要清除反贼何足为奇?”
“数年交好,替太子解决你这个冥顽的老鬼又算得了什么?此事你应当颇为自豪才是,三名天人强者共同出手!”
荀子心中充满了挫败感。
秦国的力量,真的已达到了令人生畏的程度吗?
那嬴栖老人不知存亡如何,若是他尚活在世间,荀子将面临毫无胜算的局面。此刻战力的平衡已然明显倾向大秦,无论儒学百家都不能与之相抗衡。
听完东皇太一的话语,荀子的面色更为凝重。
太一所站的立场毋庸置疑,一旦爆发冲突必定会全力出手。身边重新找回的谋略鬼才张良,将如何应对这一情况呢?
自己的安危尚能置之度外,但怎能拖累他身边至关重要的张良!
“嘿,老头儿,事到如今,你还为张良担心?他已败坏名声,不再具备领导儒派的实力或能参与其他势力的决策。”
“现在你还在为他的安危忧虑,是否有些多余?是否担忧自己寡不敌众呢?”
岁月漫长,能真正猜中荀先生心意者并不多见。哪怕有人敢于猜测,那也只是基于推测,难以洞察**。
然而,如今的一切都被弈詝尽收眼底,荀子心中所想,他全都了然于心。这让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如被人洞察无余,仿佛站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,这种滋味确实不怎么令人愉快,他也无法否定这种感觉。
"老头啊,不必为我们的三个联手对付你而忧虑,我,作为大秦太子,将来定是要承袭皇位,带两旁随侍之人对抗你这位垂暮之年的长者,你觉得可能吗?"弈詝微笑着问道。
"现在呢,有没有信心了?"
闻言,荀子一时愣住。年轻人怎么会这么冲动?明明形势对他大为有利,却偏好单打独斗?难道……弈詝脑**了状况?
"如果当真如此,那我便认定你!"荀子深知,以自己之力,实难胜三人,但碍于面子,不好太过欢喜,故此作此一言。
"呵,老头啊,你这玩笑开得有趣。"
弈詝大笑出声,一脸轻蔑之色,全是对荀子的不屑。荀子不明其意,难道这年轻人口风骤变,打算反口嘲讽他的愚蠢?
这位老人愈发恼火:一生辛劳已矣,竟受此后辈之戏弄?此等行为过分到令人难以忍受。世人常言,士之可杀不可辱,何况老朽?
然而,棋差一招,他没想到的却是,即便话题有所改变,弈詝传达的意思仍与之前大致相同——对自己圣人的无情讥讽。
"呵呵呵,老头啊,难道真把自己当做一盘菜肴?当初我还是先天境界时,对你已是视若无物,现今晋**人之列,我还会看得起你?"
"老头,你未免考虑太多了吧。既然你命不久矣,承认与否,对我何尝有差别?你今天即使侥幸逃生,对我而言又有何足道哉?呵,还真是让人觉得滑稽的老家伙。"
荀子愤怒满腔,人生尚未受过这般侮辱,对方年幼如奕詝,居然狂妄至斯?
"弈詝,你也忒狂妄了,师叔的实力远非你能望其项背。难道天人境界就让你妄自尊大,认为能和师叔一较高下?"
"呵呵,也不必说些自欺欺人的话,小心舌头闪了!”
这时,张良适时插话,话语既激励了荀子的斗志,又给了弈詝小小的打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