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荼不知他在担忧些什么,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,“前些日子,原本的年荼落了一次水,死掉了。而我是徘徊在附近的孤魂野鬼,就借机占了她的身子。”
从其他世界穿越而来的这种真话,说出来太难理解,以笨蛋灰狼的智商恐怕听不懂,还是鬼神之说更容易听得明白,也更容易让人相信。
果然不出所料。
宗守渊低着脑袋沉寂了半晌,闷声开口,“那你叫什么名字?你是怎么……变成鬼魂的?”
他俨然已经接受了年荼的说辞,接受度不是一般的强。
怪不得、怪不得年年会那么多东西,性情也和传闻中不同。
孤魂野鬼占据人身这种事,放在旁人身上,他肯定觉得来者不善,要找和尚道士来处理掉。但是放在年年身上,他竟有种不道德的庆幸感。
若不是原本的年荼落水,他就遇不到年年了……
“烧纸钱的话,鬼魂能收到吗?有用处吗?”,他忍不住追问,双手抱紧年荼,生怕眼前人变成虚无缥缈的魂灵消失无踪,“我给年荼立个碑、烧些纸。”
多烧些纸钱,虔诚祭拜,让她安心地离去,不要缠着年年讨回身体。
“……”,年荼脸色一僵。
这话听着不大吉利啊。
她有点后悔这样编了,但是话已出口,覆水难收,她只能尴尬地轻咳一声,“我把投胎机会让给她,她已经去投胎了。”
一个拙劣的谎言,要无数个谎言来圆,实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,听闻没人会来抢回身体,宗守渊长舒一口气,继续执着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