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是觉得灰狼的身体不至于有什么大问题,一定能治好的。
宗守渊不敢抬头,声音细若蚊蚋,“嗯……我不急。”
他才意识到年年只是想检查他的腿伤而已,是他心思不正,想的太多了。
极度的羞窘令他再顾不得狰狞的腿伤会不会被嫌弃,只想遮掩自己控制不了的丑态。
扯过一件衣裳挡住,尴尬地僵硬了一会儿,他才渐渐缓过来,略微抬起头,视线落在年荼的发顶。
隐隐约约的,他感觉到她的呼吸若有若无扑在他的腿上,掀起阵阵痒意,一路沿着脊椎骨向上,攻占他的所有神经。
宗小将军忍不住仰起头,神思不属。
“你怕和尚或者道士吗?”,他忽而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,转移注意力。
“嗯?”,年荼正聚精会神研究他的腿伤,被问得一愣,摇摇头,“不怕。”
她又不是真的鬼,怕什么和尚道士?
那短暂的迟疑看在宗守渊眼中,却像是她故作镇定说了谎话。
他张了张嘴,想安抚她,又觉得言语上的承诺太过单薄,安抚的话到了嘴边,没有说出口。
年荼没有觉察到他的异样,也没分出心神去思考他在想什么。
她所有的关注点都在他的腿伤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