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自家渠帅年幼见识不足听不明白,宣良细心解释内情:“不是中原豪强尊奉勤俭教令,实在是曹公麾下发丘中郎将、摸金校尉令人震怖。曹公举义兵讨董以来素苦军资不足,所过坟茔无有全者。死人如此,生人又岂敢放肆?”
也对,如今的中原治下,你敢炫富?
值钱的东西,包括非生活必需品的铜器也会掩埋藏起来。
也就说是冒风险攻破土豪劣绅的坞堡
,却无法当场获取金器、铜器、五铢钱之类。
不是真爱黄金或铜器,这在黑熊眼中只是材料,制造更强卡片的素材。
短期内这支运输船队披着合法外衣,自己不主动搞事自是安全的。
另一头。
“什么白鹅贼?”
“我等竟然成了白鹅贼?”
夜幕篝火前,蒙泽各家聚在一起,随着张俊通报今天遭遇的一些信息,各家主事的丁壮无不哗然。
自避入这处川河以来,下午就有附近闻讯而来的贫民投靠,带来了萧县的最新消息。
上午才把缴获的二十几艘船瓜分了,就算没分到这些船,也拿到了淘汰退换的旧船,再不济也分到了物资。
这行为与盗匪没区别。
张俊说:“我规劝无用,来投的是沛国人,张丰这伙人已生出积蓄人力以自壮的心思。若到淮南,所领千余青壮,又是刘使君乡党,授官不难。”
一旁宋武也对周围人讲述自己担忧:“我所虑者,是沛人强盛后生出兼并我等的歹心。将我等当贼杀了,既有财物功勋,还能消除后患。”
青壮们更是哗然惊异,一个中年人脸上有刀疤森然嘿笑:“宋家兄弟可没说笑,张丰这些终究是沛人,是刘使君的乡党,也是曹阿瞒的乡党。我们死了被诬陷是白鹅贼,世人是相信的;若指着这伙沛人说是白鹅贼,想来朝廷上下没人会信。”
“再等下去,沛人更多,我们更不是他们的对手。”
一个壮年男子开口:“索性与他们早作分别各奔生计,大不了不去淮南,就在淮北安身。”
“恩,我与宋兄也是如此看法。”
张俊凝视周围主事的各家丁壮:“不管明日张丰如何劝说,我们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