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波折?你是指袁谭攻我?”
黑熊咧嘴龇牙:“我恨不得他早早来打我,袁尚顾忌手足之情,我可不会。袁谭这人活着,只会利于曹操,不会利于我与袁尚。”
“还有段煨,我来亲自处理,我跟他更好说话,不必劳烦元常公。”
“元常公你开口闭口不是朝廷就是社稷,这与我关中男女何关?我去谈,三言两语就
能敲定,省的来回奔波。”
“既然将军已有决断,那关中统合后,老朽与诸位将军一同表奏,请将军接替镇北大位。”
钟繇说罢将四方印信双手捧着递出,黑熊驱马靠近伸手拿起自己的收藏品,对钟繇说:“元常公不是贩夫走卒,应该能想明白生命的意义。自古谁能免死?当死得其所尔,别让我难做。”
“是,不看在将军颜面,看在蔡伯喈颜面,老朽也会保重身体,不会意气用事。”
钟繇做出承诺,黑熊还是不放心:“我不担心元常公,就担心其他人。元常公过蓝田时,换一批卫士。”
“谢将军好意。”
钟繇拱拱手,黑熊点点头:“那稍后池阳城下再见,我去见段煨。”
说罢调转马头右手扬鞭抽下,坐下阴干马四蹄迈动,太史文恭肩扛方天戟跟随远去。
钟繇回头去看之前‘太史文恭’驻马处,那里地上滴沥血渍,将要形成一片。
他没有言语,再次提升了太史文恭的威慑力等级,好在就这么一位。
以后受伤或残疾,虎牙将军的虎牙就没了。
黑熊径直向北直接渡过白渠木桥,贴着白渠向上游而行。
很快就遭遇外围巡哨的骑士,这些骑士纷纷后撤或退避。
行十余里,见到白渠岸边设立的帷幕。
这里旗帜招展,而南岸正是青州兵营地。
营内驻守的郭泰已经动员青州兵出营,在营外沿着河渠站列成阵。
北岸,段煨端坐胡床之上,背后、两侧是帷幕,而他面前正是南岸的青州兵四个青红黄白四个大方阵。
帷幕附近卫士也不阻拦,黑熊引着吕布勒马于帷幕前。
段煨两侧站立的军吏纷纷侧目于吕布,段煨只是随意瞥了一眼。
他少年时追随兄长,什么能打的猛人没见过?
随即他目光落在黑熊脸上,黑熊也抬手摘下金灿灿的面具,段煨见了高声询问:“可是黑虎牙当面?”
“是我。”
黑熊下马,对着南岸抬起右手做挥击状,周围人看不明白。
四张卡片打着旋落在南岸郭泰附近,相隔遥远,北岸没人能看清楚两里外阵列里多出几个人影。
随即黑熊侧头看段煨:“段公,可能借我青红黄白四色旗帜一用。”
段煨对亲卫将点点头,笑呵呵说:“我听说过你善于练兵,临阵指挥另辟蹊径,能以旗帜指挥部伍,极具优势。”
“段公只是听说,又非亲眼所见,难免会有误会。”
黑熊说着接过四面旗帜,问段煨:“来的匆忙,不好演练花阵,就为段公演练反骑之阵。”
段煨点头,他也有些好奇。
反正现在黑熊就在他中军控制下,那太史文恭再骁猛,最多护卫黑熊突围出去,能把他怎么样?
对方军队又在南岸,难以袭击北岸。
不止是段煨,北岸随行的部曲、羌胡仆从部队都靠近岸边观阵。
黑熊将四面旗帜插在面前,拿起青红二旗挥动,南岸青红二队当即开始集结聚拢,在黑熊旗语指挥下又改为行军纵队,立矛走位。
在青红二队立矛变换位置时,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