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乌桓各部的首领很少父死子继,作为一?充满活力的部族,从之前历代首领的家族里推选一人不就行了?
三条腿的人不好找,能当首领的人,则太多太多了。
乌苏力说完环视其他首领,见没人补充,就说:“这是唯一的条件。”
绝大多数的乌桓人已经冷静下来,被‘太史文恭’突入营垒于部众保护之下被格杀斩首的两名首领,也让大部分乌桓首领、大人冷静下来。
乌桓各部与黑山军各部共享右部王庭营地,乌桓人的变化也就落到了于氐根眼中。
这个时候不管是是杨凤,还是河东兵,都不具备摘果子的实力。
毕竟城池立在那里,不会跑,也不会害怕、恐惧什么。
一些地位不高的乌桓首领则主动下了火炕。
乌苏力伸出手,于氐根也上前伸出手,两条臂膀如扳手腕那样抓在一起用力晃了晃。
屋内规模巨大的火炕占了二分之一的面积,热融融的,这是某个匈奴贵族一家人共同使用的大火炕。
这个道理很浅显,河东人能明白。
当背离正确的方向时,你越努力,付出的代价会越大。
“可以。”
那时候,坚固的城墙再无无法为豪帅提供可靠的庇护,关中豪帅在危机感下有联合的趋势。
杨凤所部沿着山谷而进,道路险阻,中军大队自降雪后行进迟缓,但也快要汇入韩信岭官道的北端出口。
马厩废墟边正要翻身上马的于氐根听到一声急促鸣镝,附近屋舍里持续涌出乌桓勇士。
乌桓首领们默然无语,乌苏力说:“这的确是唯一的办法,可你觉得开战的时候,太史文恭与对方的骑兵会进攻我们,还是进攻你们?匈奴人相信了太原人,结果匈奴人先遭遇了袭击,一个上午的时间,五六万人被击败,死了一万多人,可能是两万人。”
这些手持各类兵器的部族勇士此刻格外骁猛,先是各种投掷兵器,紧接着就持矛冲锋。
在他们联合之前,黑熊发动了渭北之战,将关中豪帅逐个击破。
这一天一夜的消息扩散与情绪酝酿,乌桓临时大首领乌苏力也感觉自己受到了于氐根的诓骗。
现在凑上去,极有可能被最终的胜利者一口吃掉。
只要入夜太史文恭来袭击他们的营垒,作为部落的首领、大人,要不要站出来指挥、调度部众进行反抗?
不站出来,部众溃散又离心;站出来,遭遇太史文恭的突击。
乌苏力将帛书递给之前那个首领,环视黑山军其他首领:“你们不要心怀侥幸,我可以断定,今晚太史文恭依旧会追着我们乌桓人打。我们的部众向他投降后,那这场战争你们就成了最可怜的人。”
现在乌桓部众无法成为他们首领的肉盾,而太史文恭又随时会来袭击的情况下,乌桓首领们慌了。
乌苏力听着皱眉,抬手指着一名首领,这人从怀里掏出一卷帛书抛给于氐根:“牵招回来了,他重新占据了榆次城。如果他与汉军取得联系,我们会输掉一切。”
一边咀嚼一边说:“他已经吃撑着了,六万多匈奴人,他抓了将近五万,还有两万多太原兵。现在王庭以南,他那里有十一万、十二万人,那里的牛马数量只会更多!”
乌桓部众骑着马,表情凶狠呼喊着,但座下战马胆怯,避开太史文恭……这是很正常的情况,没什么好指责的。
于氐根进来时,就感觉热气从火炕向自己脸上扑来。
乌桓勇士怪声嚎叫,他们四面合围,越聚越多。
太史文恭再厉害,于乱军之中也很难找到他们。
见只有少数几个年轻的首领意动,于氐根笑了笑:“他如果想赢,一开始就该将匈奴人杀光。那时候,他若真将匈奴人杀光,我们又怎么敢与他对抗?他不敢杀,说明他损失很大,这是我们的机会。”
他拿起于氐根的皮裘大帽,等于氐根披好斗篷后,就将大帽送过去。
于氐根环视一圈:“都已经得罪了,难道还有更好的退路么?”
丸成一团抛给乌苏力:“这个人在上党还有些作用,在我那里,他的脸面不值钱。”
至于首领死了,死就死了,再推选一个就行了。
面对局部战场能锁定首领发动必死追杀的太史文恭,这些乌桓首领比关中豪帅还要脆弱。
盟誓完成,于氐根就说:“太史文恭也快来了,我要回营,今晚挡住他,后半夜我们就集结部众,向南进发。”
“行,那不谈牵招和退路,就谈今夜,太史文恭再来袭营,如何应对?”
很快,自于氐根以下,十七颗黑山军北部首领的头颅简单包扎一下,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