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这样,以孔融这帮人的俸禄、收益来说,天天狂饮不现实,但七天小聚慢饮,半月大聚狂饮还是没问题的。
比起许都、北海之时,孔融这里酒水储备没有那么充足。
来他这里宴饮也就多了一条新规矩,那就是要自备一些酒水。
能来孔融这里,被孔融看重的人,也不是缺钱买酒水的人。
以至于孔融申时离开幕府衙署,步行不到一百五十步就来到自己宅院,立刻就闻到了各种酒水、呕吐混合的气味。
孔融还没来得及解下冠带,就见来关中做人质的刘琮摇摇晃晃从厕所走出来,走出来七八步才认出孔融。
抬手指着孔融想要打招呼,就是步法蹒跚,嘴里嘟嘟囔囔说不清楚话语。
勉强又走了几步,腿脚一软栽倒在地,就哪怕侧卧在木地板上没了动静。
见他这样子,孔融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见多了畅饮大醉的场面,醉死的,饮酒吞药狂躁而死的,还有被仰躺呕吐如喷泉自己把自己淹死、呛死的。
甚至冬天在厕所前冻死的,酒后斗殴而死的……种种场面见多了,孔融习以为常,见怪不怪了。
他清楚刘琮的心绪愁苦,清楚归清楚,也只是清楚罢了。
比起世上其他人,刘景升的儿子已经幸福太多,反正比他幸福、幸运。
孔融正要往里面走,门外当值的门尉快步而来:“司直公,留步!”
这门尉也是纠结,不知道该怎么介绍甄宓的女官。
毕竟这是这类女官第一次来找幕府重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