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里地处关键,反而先收到了招待刘璋、礼送出境的军令。
可守将又怕刘璋乘机夺城,毕竟鱼腹城是益州东大门,吏士中多有刘璋亲信,若刘璋夺城,不乏响应者。
因此索性封闭城门,只派人送上粮食与布帛。
随后也不再搭理刘璋,刘璋派使者来城前,则立刻遭到守军射击,根本不给交流的机会。
就这样,刘璋的逃亡船队顺流而下。
这种时候,更专业的商船队伍晚于刘璋,却早刘璋几天时间抵达江陵,带来了益州方面的消息。
仅仅半日时间,这条消息就摆到了刘表桌案前。
刘表神情愠怒,气喘吁吁看着情报,只觉得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
庞大又富庶的益州,竟然这么弱?
一碰就碎?
他不由想起了甘宁,顺带想起了被甘宁暴揍、驱逐的曹操。
曹操应该吃亏不小,竟然放弃了河洛,也公然违抗淮南朝廷的诏令,勒兵向东边的青州进兵。
刘表思绪回到刘璋继位的那一年,现在都这么弱,当年真该听从别驾刘阖的意见,又有甘宁这些人在内部,足以轻松攻克鱼腹城。
益州东面,就一个鱼腹城天险!
同时又有长江运输航线,所以这里才是入益州的真正捷径所在!
远比栈道为主的汉中方向好打!
结果呢,他放弃了……
当年若能跨有荆益,居中调解,引荆益二州士人相互制衡,那他又岂会是如今这种局面?
刘表越是思索,内心积郁越是沉重。
不等儿子刘琦到来,刘表竟然控制不住,吐出一口血,面如金纸仰头栽倒,后脑勺磕在木地板上,一声脆响。
最后的时刻里,刘表眼神迷离,肺腔刺痛,嘴里呢喃着什么,很是不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