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耗到极致的疲惫。可他的臂力惊人，李村正的斧头被他一脚踢开，他的手像钳子一样扼住了李村正的喉咙，高高扬起手里的刀。

“爷爷！”李闰年哭着扑上去，拖住那人的腿，“放开我爷爷！”

那人的身体反应能力显然极快，刀在空气划了一道流畅的曲线，直接斩向李闰年。

以他的刀法，完全可以先斩李闰年，再斩李村正。

可刀光映上李闰年的脸，半大少年的脸上满是泪水，还带着一丝孩子独有的稚气。

刀光顿住。

就这么一顿的功夫，李村正的斧头向他劈下来。

惊恐旁观的顾明宣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。

那是原本应该在祠堂的李小海！

“来人！快来人！杀人了！”

顾明宣后退几步，一面往外跑，一面大叫。

下一秒玉冲便来了，紧接着院外也有响动传来，火把的光亮闪动，被惊动的村民们赶到。

李小海很快被控制住，结结实实捆了起来。

院中提灯的、举火把的、跟在后面挤不进来因此大声询问的，闹哄哄一团。

那边的客房门开着，在这一片热闹里像是突然陷下去的安静一块。顾明宣一眼望过去就看到了昏黄灯光下的傅幸臣，他小小的身影盘膝坐在床上，竟然是在打坐。

仿佛感受到顾明宣的视线，他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
老花眼在此时发挥了最大作用，她甚至连傅幸臣睁眼时微颤的睫毛都看得见。

黑夜寂寂，星光淡淡，一个在屋内，一个在屋外，视线交汇的瞬间顾明宣莫名激灵了一下。

顾明宣原本担心孩子吓着。她之前一直把“圣子”当成玉冲拐骗小孩的洗脑包，但此刻却觉得傅幸臣好像真的不属于这个凡俗的世界，小小的身体仿佛只是一个不匹配的容器，他的灵魂来自更深远更空旷的高处，根本不会被俗世里的小事惊忧。

“小人该死，老夫人受惊了。”

陈长山姗姗来迟，他之前去祠堂准备换班，结果发现李小海已经脱逃。祠堂只剩下一个被敲晕的捕快，一根被割断的麻绳，几块裂开的瓷片。

瓷片拼合一下，就是一只碗。

一只盛着水被她送到李小海面前的碗。

顾明宣：“……”

感情她才是罪魁祸首。

谁能知道李小海被捆了这么久，还有这么强的战斗力，并且脱身之后居然要来杀李村正？

难道……她的猜测是对的？

。

“糟，先去看看李泽宁。”顾明宣在人群里找了一圈都不见，有点担心。
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