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!”容溯厉喝一声,将柳蔚丢给李君,正眼都没看她一下。
李君狞笑一声,钳制住柳蔚,将她的手往后一扭!
柳蔚机敏的跳开,站在李君对面,与他对视。
“公子斯文些,在下身子可弱着。”柳蔚说着,故意漫不经心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,那个地方,是方才容溯抓她的位置,不得不说,很疼。
看来她倒是托大了,还以为这位七王爷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,没想到,竟然手上还有些功夫!
“你是什么人?先行刺郡主,后对七王爷意图不轨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”李君喝了一声,显然刚才柳蔚的一番逗弄,已经惹怒了这位看起来谦谦有礼,实则瑕疵必报的李公子了。
柳蔚叹了口气,也不解释,只说道:“在下要是想行刺郡主,郡主这会儿只怕已经投胎了!”
柳蔚这话一说完,月海郡主已经气的青筋暴跳。
周围围观之人,却忍不住偷笑起来。
的确,这位瘦弱公子的身手刚才也看到了,跟只会逞凶斗狠的月海郡主比,这位要是真想行刺郡主,只怕郡主真的已经没命了,还能这么趾高气昂的带着镇格门的人来闹事?
“你不行刺本郡主,本郡主的手怎会受伤!”月海郡主大喝。
柳蔚反唇:“郡主若不纵马闯街,在下又怎么会因为躲避不及,误伤了马儿,连累郡主坠马?”
“你,你胡说!”月海郡主偷偷看了七王爷一眼,有些心虚,但还是挺直了腰板:“本郡主怎会纵马闯街,我看你分明是不安好心!好,你现在不承认是吧?来人!把他带走,关到天牢里!本郡主亲自审问,我倒看看,十八刑具摆上来,你是说还是不说!”
“郡主打算屈打成招?”
“你这刺客,打死也不为过!”
柳蔚冷漠的看着月海郡主,随即转头,突然看向容溯:“青天白日的冤案,七王爷不打算说点什么?”
柳蔚方才拿人家当挡箭牌,这会儿还好意思向人家求救。
周围人都笑了!
李君更是眼中讽刺:“既然是刺客,押天牢自是最妥帖的法子,我青云国律法严明,上治下守,你若是清白的,自然有人还你公道。”
柳蔚瞟他一眼:“在下是问七王爷,阁下是七王爷?”
“你……”李君一噎,小心的看了容溯一眼。
容溯摆摆手,开口道:“你若是问心无愧,进了天牢,也没人伤得了你。”
七王爷这是也同意押天牢了。
月海郡主一笑:“谢谢七哥哥。”说着,颐指气使的对镇格门人挥手:“将她抓起来。”
柳蔚没动,只饱含深意的又看了七王爷一眼。
镇格门的人朝她走来。
柳蔚心中平淡,被镇格门的人抓住,她其实并不担心,京中出了这么大件事,容棱必然会知道,加上又是在容棱的地盘,她不可能有生命危险。
她只是不太爽,毕竟这算是无妄之灾。
而就在这时,空气中一道破空之气横穿而来。
“什么人!”镇格门的领兵头领陈涛低喝一声,接着偏头一躲,躲开了骤然而来的一颗暗器,那暗器从他鬓角划过,割破他几缕发丝,最后钉在了身后的红木柱子上。
陈涛回头,看清了那暗器的摸样,目光倏地一顿。
糖,糖葫芦?
柳蔚看到那颗糖葫芦时,也愣了一下,随即又开始头疼。
就在这时,门外一道细糯软萌的童音,传了进来:“爹……”
柳蔚看过去,果然见柳小黎迈着小短腿,目光沉沉的走进来,肩膀上落着一只通体漆黑的珍珠。
在看到出来的是个小孩时,周围就静了,在看到他肩上的鸟儿是什么品种后,又有人惊呼:“灾鸟乌星……”
似乎应了人们的召唤,珍珠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儿,直直的朝柳蔚飞去,最后落在她肩膀上,桀桀的叫了两声。
柳蔚叹了口气,无奈的用手刮了刮珍珠的小脑袋,又问柳小黎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柳小黎没回答,只是小腿一奔,跑到娘亲怀里,瘪着小嘴,都要哭了:“爹,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。”
柳蔚头疼,弯腰将他抱起来,哄道:“哭哭啼啼的,有点男子汉的样子没有,我养的是个女儿吗?”
柳小黎吸吸鼻子,将眼泪缩了回去,又紧拽着娘亲的衣袖,咕哝说道:“幸亏珍珠找到了你……”他说着,又看向周围其他人,好奇:“爹,他们是谁?”
这些人也想问小黎,你又是谁?
柳蔚将柳小黎放下,毕竟这孩子真的越来越沉了。
“惜香明香呢?”柳蔚没回答,而是问。
柳小黎揪揪自己的手指,小嘴鼓着。
“你把她们怎么了?”知子莫若母,自己的儿子哪个表情是什么意思,柳蔚清楚得很。
柳小黎这才不甘不愿的说:“我把她们,甩开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