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寒暄了一阵子之后,秦殇骑上了慕嫣准备的神驹,踏上回归小石镇的行程。
虽然众人百般挽留,可考虑到离开却有一段时日,是应该回去看看,本质上,他虽为浪子,更是旅人。
至于摄魂丹昨夜便已炼制妥当,天一亮,就交给慕嫣,慕晴儿服药后直接睡下了,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,也就没有再去打招呼。
黑黄二老虽然盛情邀请,想要秦殇在黑市钱庄的总舵再待上些时日,可最终还是被他谢绝了。同时,秦殇答应慕嫣,若是前往中域,必定还会来叨扰一番。
最为凄凉的,还属这些日子住在竹楼隔壁的蛇精男。好端端的睡到半夜,天降大火,眨眼之间便将整个竹楼毁之一炬,连裤衩都没穿好,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来。
看着秦殇嬉皮笑脸,蛇精男自然不会善罢甘休,掏出府中宝库内得到的黄阶高品灵器—灵蛇鞭就准备讨个“公道”。结果交手不到一个照面,便被打趴在地,动弹不得。
第二天一早,仅穿着一条裤衩的蛇精男跑到姘头那告状,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找到慕嫣,却被告知,因为昨夜秦公子炼制“摄魂丹”,丹炉之火不慎窜出,这才烧毁了蛇精男的房子。这种鬼话,谁会信。毕竟隔壁秦殇的竹楼,可是一点儿都没有。
二人也知道,慕晴儿其实是黑市钱庄在恶罗城总舵主的亲生女儿,若是评理,肯定讨不到好,这能意兴澜珊的作罢。
当然啦,作为始作俑者的秦殇,赔偿了一条崭新的裤衩,美其名曰:出于人道主义,人可以冻着,小兄弟不能受凉,惹得众人哄堂大笑。
一人一马行走在官道上,速度极快。
之所以回绝了慕嫣的飞行坐骑,是因为此行仅有他一人,飞行坐骑未免太过招风,还是骑马儿自在。并且这种良驹本是一品蛮兽,无论是脚力还是耐力,都是上好只选,时间上并会回慢上太多。
日夜兼程,不过第二日,秦殇便远远的望见了小石城的城门。只是不同以往,颇为安静,让他有些心绪不宁。
正待他准备入关,却被一旁小路上的喊杀声吸引,于是将马鞍取下,任由马儿离去。
“秦泰!”
那人极为眼熟,定睛一看,竟是秦家与自己同岁的一个小辈,此时正在被几人围攻,重伤濒死。
那几个围攻他的人衣着各异,来不招式路数,但武技章法井井有条,绝不是街头混混该有的实力。
秦殇想要出手,却为时已晚,那几人行完凶,便匆匆离去。
他飞落来秦泰身边,没有等他开口,只见秦泰瞪大双眼,眼球几乎的突出眼眶,极为激动。
无奈口中不断冒血,浑身颤抖,一身华服已经被划伤的七零八落,碎成布条,半晌,从口中吐出一个“跑”字,咽了气。
“哼,敢在光天化日之下,伤我秦家子弟,死!”
秦殇怒极,宛若高空飞行的鹰鹫,从天而降,追上远去的几人。左手化作鹰爪,直指其中一人的脖子。
“碎!”
食指与拇指发力,硬生生的将那人脖颈掐断,变为一句无头男尸。
“什么人!”
其余几人发现端倪,转过身子,还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样貌,便被一拳打爆头颅,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“哼,便宜你们了。若不是因为此处是城门口,人流繁杂,必定要抓住好好拷问一番。”
有人敢在小石城追杀秦家子弟,着实让秦殇惊讶。
秦家好歹是三大家族之一,其他两家如果想动手,也会挑在半夜,并且远离人烟的地方,万万不敢如此明目张胆。
“难道我离开的这几天,城中发生了什么变故!”
他急欲返回家中,可又冷静下来。同时,从衣襟中口袋中取出一颗二品易容丹服下,运功转化药力。
只见他脸部骨骼咯咯做响,转眼便成了一名郎中模样,眉宇虽然依旧俊俏,却多了一丝沧桑的味道。
秦殇进入城中,却望见满目的荒败,除了几个守城的兵士,就看不到几个行人了。
碰巧,一旁有一个茶馆,他便顺势走了进入,坐在一对聊天的客人旁边。
“小二,来壶茶,再来斤牛肉,给这二位兄弟满上。”
“好嘞!”
小二从围帘后边走出来,将他点的东西一一摆上,说了句“客官慢用”,便继续忙活去了。
青年人见秦殇此举,不知何意,相互看了一眼,询问道:
“老先生有何事,但说无妨,无须这般客气。”
郎中在蛮武域,地位可是颇高的,人人尚武,三天两头受个伤,那是常有的事,免不了去看大夫。所以看到来人竟是郎中打扮,二人也客客气气的。
“呵呵,两位小兄弟不用拘束,鄙人只是途经贵宝地,见二位聊的正酣,颇为投缘,于是坐下来叨扰一番,两位小兄弟莫要怪罪才是。”
秦殇摸了摸下巴上花白的胡子,一本正经的说道。道是真有一番仙风道骨,老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