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哗。”
众人如同潮水般推开。这群人里边有薛家、王家、城主府军士三家的人马,本就不齐心,见两大高手不过十数个照面,便被双双削去右臂,不能再战,纷纷被吓破了胆子。
“还有谁可一战!”
秦殇手握长剑,步步紧逼,宛如梦魇一般,竟有一股以一当百的豪气,众人一退再退,脸上写满了绝望。
“小娃娃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”
那城主府的管家侃侃而谈,声音却仿佛从地府九幽传出,森冷无比。刚刚他一直避而不战,并没有出手,此人立场,倒是有些玩味。
“怎么?难道堂堂城主府大管家,道宫境中期的修士,还要难为我一个尚未年满十六岁的孩童,说出去,不怕天下人耻笑!”
秦殇毫不避退,须发纷飞,霸气袭人。
“呵呵,牙尖嘴利。当初在城主府中,老夫就曾经叮嘱过你,锋芒切莫外露,木秀于林风必摧之!”
“管家你还是这么风趣幽默。那些被摧毁的都是些朽木,以及不堪的妖艳之物,谁可曾见过那接天蔽日、通达天穹的神木,被区区小风吹倒的?”
“你!”
管家盛怒,藏在衣袖中的双拳握紧,指节因为失血变得苍白。
秦殇也没有和他兜圈子的意思,秦家百余人惨死,必须有个交代。
“说吧,是谁让你来的。端木狂?还是端木弘毅和端木弘均?亦或是那位刁蛮任性的端木瑶小姐,我亲爱的未婚妻!”
“有区别吗?今日,你必定会死!”
只见那管家行踪飘忽,仅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。
秦殇心中一紧,感知全面铺开,一个健步,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身后的偷袭。此人乃是道宫境中期的修为,并且战斗经验极其老道,现在自己的灵气耗去大半,此消彼长,必定不是对手。并且,他的手中还有一柄墨色的镇尺,也是品阶不弱的宝器,透着隐隐的杀意。
“速度不错嘛。”
管家忍不住的称赞,秦殇的惊才绝艳比起军队中的佼佼者,也不遑多让,甚至在年龄里更胜一筹,这种人只要活下来,他日必定是人中龙凤。
“可惜……”
“可惜,你的对手是我!”
秦武炎出现在他身后,低着头,额前乱发纷飞,身上白袍在夜风中摆动,眼神中古井无波,宛如谪仙。
“殇儿,去将薛万重和王泰致两个狗东西杀了。”
他的话语轻描淡写,就好像在宣判了寻常蝼蚁的命运。这让两大家主慌了神,急忙召集手下保护,却发现身边早已空空荡荡。
秦殇闻言,再一次让凌虚剑出鞘,掠过一旁打的昏天黑地的两人,朝着薛万重的方向走去。
“秦殇,你想干什么!薛百川也是道宫境的强者,还有薛牧也不会放过你的,他现在可是灵剑宗的内门弟子!”
“对……对,秦殇,你可以想清楚了。王志现在也拜了个长老为师,这些都是你惹不起的庞然大物。只要你肯放过我们,我们立刻撤出秦家庄,放你们祖孙三人安然离开。”
二人软硬兼施,秦殇却丝毫不为所动,一点一点的走近,压抑在心头喘不过气。手中的长剑,也兀自吞吐的灵气。
“要不你们俩,也作伴去阴间,问问那些死去的秦家人答不答应?”
手起剑落,薛万重的脖颈上出现一条细密的血线,下一秒,头颅掉落在地。双目凸出眼眶,表情极度惊恐的样子。
小石城中权利最顶端的人物之一,就死在了这么一个寻常的夜晚。
“啊!啊!”
王泰致捂着眼睛,发狂的乱叫,下体一热,一股腥臭的液体喷涌出来,浓浓的臊味。可他无暇顾及,右侧肩膀的伤口撕裂处血液再一次流了出来,将他半边身子染红。
“接下来轮到你了,王泰致,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。”
秦殇缓缓的问道,凌虚剑正往下滴血,很快,又恢复纤毫不染的样子。
此剑也当真古怪,明明是一把嗜血的凶剑,却天天装出一副绝世出尘的仙剑模样,极有个性。
另一边,秦武炎也渐渐的将管家压制。就他表现出来的怪力,也绝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。结合刚刚的故事,秦家众人的身份,反倒变得扑朔迷离起来。
王泰致趴在地上匍匐前进,浑身颤抖,血迹在地面上拖出一条殷红的长痕,触目惊心,像极了一条濒死残喘的野狗。直到他撞上一堵矮墙,退无可退,方才停了下来。
“秦殇,你究竟怎么样才肯放过我?”
“对不起,没有这个选项!”
凌虚剑涌动着爆炸性的能量,秦殇的身体四周也被无数符文笼罩,极为神异。本就凌厉的五官在剑芒的映衬下,显得更为坚毅,透出一种不容置喙的严肃。
“死!”
王泰致闻言,心胆惧疲,本能的扬起手中残破的恶鬼扇。就在这时,一股黑气从天而降,化作长幡,正好挡住了凌虚剑的剑芒。可王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