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冲,你不要太过分!”
烟雨泷闻言盛怒,站在秦殇的跟前。眼前的许师兄仿佛一个穷凶极恶的凶徒,做着最后的反扑一般。于平日儒雅的样子,相去甚远。
“秦公子的百万灵丹,由我来出,你敢到我府上讨要?”
许冲面色愈加狰狞,不断的出汗,好像生了场大病一般,极为虚弱。
“小子,你要还是个男人,就别躲在女人的背后,算什么本事!”
众人不敢说话,但在心中还是赞同许冲的说法。
烟雨泷对这个少年处处维护,莫不是她向厉会长请求,才换来的考核通过。要知道,他们可把炼丹的过程,看的真真切切。秦殇不过炼出个破铁球,后面虽然不知道为何,考核通过了,但也未免太过牵强,不能服众。
秦殇莞尔一笑,顺势躲到烟雨泷的身后。
“怎么,有本事你也找个姑娘躲呀,冲我嚷嚷什么!”
许冲听罢,只感觉腹中鲜血涌动,气海紊乱,浑身气的发抖。
自幼读的是圣贤书,修的是礼法,从未见过他这般卑鄙无耻的狂徒。
烟雨泷也是一愣,没想到秦殇就这么顺杆子,一点没有不好意思,额前不由闪过几条黑线。
“许兄,同你开个玩笑。不要生气,生气伤身体。”
秦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。
这不说还好,一说许冲腹中的鲜血再难压抑,从口中喷射而出,瞬间将半身灰袍染红。
“不是告诉你了吗?生气伤身体,答应过你的百万灵丹自然会赔偿予你,你不能这么视财如命,耽误了治疗。”
说着,朝他的后心渡入部分灵气。然而,许冲已经气晕过去,不省人事。
“来人,将许师兄抬到静养室,好生调理!”
见状,众人纷纷上前,七手八脚的将许冲抬起,朝外面抬。
待到人群散尽,烟雨泷则是转过头,向着秦殇询问。
“那秦公子准备怎么办,百万灵丹可不是小数目,若是有困难不要勉强,如今我们也算得上是同门,理当互帮互助。”
闻言,秦殇将一旁的丹炉清理干净,零散的药材收拾好,这才缓缓说道:
“烟雨姑娘,就这般对我没有信心吗?”
“恕我直言,是的!”
二人第一次见面,秦殇连一百枚一品灵丹都拿不出来,又谈何百万,太过夸夸其谈。
“既然如此,姑娘请回吧。今天天色已经不早,明日早些时候,来这看我表演如何?”
“你是要用同样的办法,炼出百万丹药?我劝你还是放弃吧,丹药还没炼成,你必定先行累死。”
“请回,明日自当见分晓。”
烟雨泷最终还是带着好奇,离开了考核大厅。对这个云里雾里,却又毫无高手风度的少年,在心底留下了名字。
“师兄,我要事要和你商量!”
厉谷穿透一道灵气构成的屏障,进入一出古朴的房间。此处位于炼丹师工会的最顶端,并无其他人到访,显得有些冷清。
“不用说了,我已知晓,是为了那个以十化百的少年吧。”
眼前之人背对着他,望着窗外的风景。声音倒是极为年轻,只是一头的白发,显得仙气逼人。
“原来师兄你,早已经有所关注了。”厉谷说道。
“呵呵。”
那人依旧没有回头,语气中透着一股运筹帷幄的底气:
“师弟,有些事情你也在场,可看的明白?”
“师兄请明示。”
“比如此子选择了二十多味药材,而培元丹仅需要三味便可炼制,这是为何?并且炼丹的手法从未见过,究竟师承何人?而这种手法又能不能推演至其他灵丹,还是只能运用在培元丹上,这些我们都一无所知!”
厉谷闻言,面色深沉,一时语塞,竟不知如何回答。
那人叹了口气,半晌,说道:
“我知道那件事让你有些着急上火,可凡事急不来,不可能一蹴而就。今日你先回去休息吧,有事明天再说。”
厉谷踌躇再三,心知这个师兄并不容易说服,最终还是退了出去。
偌大的房间变得模糊,隐匿黑暗之中。
“嘿,来啊,瞧一瞧看一看啦。!”
“专治炼丹疑难杂症。不准不收钱,大家都来看一看啦。”
一声吆喝打破炼丹师工会初晨的宁静,越来越的看客被吸引,将那人围在其中。
“批阴阳断五行,看掌中日月。”
“测风水勘六合,拿袖中乾坤。”
“好大的口气,真以为自己是天机阁的天机老人,能论断天下事吗?”
众人众说纷纭,指指点点,可那人并未理会,依旧怡然自得的倒上一杯清酒,将草帽的帽檐压的很低,小酌起来。
“快看,这边还有。”
“天闻若雷,了然今生前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