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青年人似乎生来不凡,十二道神辉随着情绪变色,瞬间演化出万千黑芒。
手中湖笔更是神异,仿若有灵,自主吐纳着周天的灵气。
“师傅,那我便去杀了他!”
老者闻言,竟露出古怪的悲意,似乎在斟酌着言语。
“走吧,你杀不了他,又不能违抗为师的命令。你心中有缺,命中亦是有缺。历练百年,不得回我天道神阁!”
说着,他扬了扬手,一缕罡风挂过。
青年人深陷其中,不得自拔,只觉得眼前无比恍惚,再睁眼时,已经远在西漠深处。
秦殇自然不会知晓,这些短暂的插曲。
只见他宛若灵猴一般,双手负于身后,仅凭着双脚,像是踩阶梯,一步一步,不急不缓的往上方行去。
一阵罡风从上方吹来,他晃了晃身子,轻松的躲过。
而在那岩壁之上,可不仅有他一人。
其余抓着登天绳的人,可没他这般的魄力,敢于超脱规则之外。
于是,便被那罡风吹得摇摇欲坠,七零八落。
秦殇见状,心中甚是不忍,道:
“道友们何苦如此执着,松开双手,回头是岸那。”
“滚,说什么风凉话。”
“哪个门派的,大爷下去之后,弄不死你。”
“……”
面对他的好言相劝,众人似乎没有感恩的意思,反倒诸如此类的谩骂,不绝于耳。
其中,齐家的子弟骂的,着实难听。
他们人数最多,自然不怕对方的报复。谁敢欺他东荒齐家,怕是活腻了。
秦殇叹了口气,颇为无奈,道:
“世间有人谤我、辱我、轻我、笑我、欺我、贱我,当如何处治乎?”
他自言自语,彷如明悟通透了极大的境界。
脑瓜子上,竟涌现出无边的金光,神采奕奕。
其他挂在登天绳的修士,看的心底发毛。
“此人身上诸多古怪,怕是个脑子有些问题,大家不要招惹他。”
一名小头目状的修士说道,衣着不凡,在齐家之中,地位必定不低。
众人闻言,齐刷刷的点了点头,列出阵型,飞快的让开位置。
“道友,你别走,我刚明悟了一道玄之又玄的佛理,想要与你共享一番。”
秦殇将那小头目一把抓住,柔声问候。
“你知道世间有人谤我、辱我、轻我、笑我、欺我、贱我,当如何处治乎?”
那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,却发现登天绳掌握在对方手心,根本无处逃脱,除非松手放弃。
“唉,道友慧根不足,切听我分析分析。”
“自然是忍他、让他、避他、耐他、由他、敬他、不要理他。”
那小头目一听,亦是兴奋难当。
“既然如此,兄弟你就把我放了吧,不要理我就好。咱们山高水长,后会无期。”
谁知话音未落,秦殇一掌拍在他脑袋上,不悦的说道:
“朋友,你这个习惯非常的不好,能不能先听我说完?”
“等你把上面的方式都参悟一遍,若是还不解气。那便要拍他头,揍他脸,踢他肚子,最后在……再把他的绳子剪断。现在,我给你十息的时间,想像自己是只鸟,否则一会儿不会飞,可别怪我!”
他并没有可以掩饰,声音如同洪钟,传出去极远。
饶是下方围观的众人,也将话语,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你想做什么,知道我是谁吗?你这样做,是在和整个齐家为敌。”
然而,秦殇并不搭理他,始终在扳着手指头,默数着什么。
一声一声,仿若催命的阎罗。
“三、七、八、十……数完了。”
说着,五指并拢,以手为刀,劈在登天绳上,顿时间火光四溅,哪怕在白日,也分外灼目。
“咦,没断?”
秦殇不由的一愣,将那绳索放置在掌心,仔细端详。
“乡下土包子,这绳索可是以四阶蛮兽的筋骨提炼而成,又加入多种神性材料,哪怕是玄阶灵器,也未必能一下斩断。”
小头目原本吓得面色发白,心若擂鼓。
可见他碰壁,反倒露出戏谑的笑容。
“有一阵子,好多人叫我‘乡下土包子’,结果他们现在欠了我一屁股债,至今未还。”
秦殇看着他,极为严肃的说道。
他本可以一掌将人拍飞,可骨子里的执拗让他选择了,更加有趣的方式。
这石壁之上设有禁制,无法动用灵力。
哪怕是强大的灵器,失去灵力的供给,也将变成寻常的器具。
只见他抓住登天绳的两端,猛的用力。绳索之上花火涌现,却依旧没有断裂的迹象。
“想凭凡力硬撼灵气,我看你是痴人说梦。”
那齐家的小头目越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