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鼎真人甚是亢奋,恨不得立刻向全世界宣告。
“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,我就大发慈悲……”
“他俩来自弥卢山,一位是云鼎真人化龙境修士,另一个是他的傻徒弟,准四极境。二人一路烧杀抢掠,犯下冤孽无数,大家最好躲远一点,免得招惹晦气。”
秦殇抢白,将他要说的话,率先说了出来,同时不忘挖苦。
云鼎真人愣了愣,原本附中筹划许久的措辞,竟显得毫无作用。
一时间,二人面面相觑,皆是气不打一出来。
“秦殇,你三番两次坏我师徒二人的好事,究竟意欲何为。”
那道人剑眉一凝,平添了几分怒意。
师徒俩策划已久的开场白,竟然就这般悄无声息的落了幕,丝毫没有起到扬威弥卢山的目的。
围观众人闻言,纷纷退开数十步。
修行之人极为讲究因果,虽然师徒二人侵染了罪孽,那便是不祥之人,他们可不想就此惹祸上身。
一时间,场面变得无比的尴尬,唯有北风呼啸而来,在这盛夏时节,透出几分悲意。
这时,天神山巅光影流动。
这便是一种讯号,催促流程继续进行。
而那道人手中,赫然攥着一枚古朴的符箓,那便是传说中的邀请函。
没有了前面冗长的铺垫,道人只得硬着头皮,奔赴神山之巅。
就在这时,天穹又生变故。
一只怪鸟破风而来,双翅展开,遮蔽了大半个天穹。浑身黑色羽毛,甚是不详,叫声又好似婴儿啼哭,让人听之不寒而栗。
“砰。”
巨响过后,怪鸟停在不远处的山峦上,隐约能够看清鸟背上下来三人,朝着天道神山疾驰而来。
秦殇眉头一拧,心中生出不好的感觉。
那三道黑影之中,有两人极为熟悉,必定是曾经见过之人。
随着距离的缩短,那种惶惑之感愈是明显,危机感在心头愈演愈烈。
“是他们!”
待到看清三人的相貌,心中的疑虑更是沉重。
“秦公子,你认识?”
烟雨泷好奇的问道,她的想法极是简单,那黑色的怪鸟不是好鸟,那这三个人必定也不是好人。可若是秦殇的朋友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秦殇点了点头,又要摇了摇头,神情复杂。
“那名身着白色轻纱的女子,乃是新立宗门驭兽宗的圣女,拥有号令蛮兽的能力,或许是个以音律入道的修士。”
他曾见过篱落小仙在古殿中引动玉笛,从铁力的身体里将墨子渊死而复生,至始至终,这个神秘的圣女一直裹藏在烟霞之后,让人始终窥不见真容。
“至于那个容貌清丽的翩翩公子,乃是楼兰古圣地的圣子墨子渊。我不曾与他交过手,但他的武道修为,绝不在我之下。”
如今,墨子渊已经用半边白银面具,遮住毁去的脸庞,更显得无比妖魅。
第三个人他并不认识,也无需介绍。
虎背熊腰,形似一尊行走的铁塔。
花岗岩般坚实的肌肉,充满爆发力,一双铁拳,甚至比秦殇的两条大腿总和,五官宛若刀削极为严肃,配上飘逸的长发。
众人心中唯有一个字,那便是“魔"。
三人并肩行来,却透着一股无端的压力,这并非来自修为层面,而是某种道不明的东西,姑且称之为势。
他们注意到人群中的秦殇,神情极为精彩。
他与莫子渊之间的仇怨,怕是今生难解。为防止对方暴起伤害无辜,秦殇将烟雨泷护在身后。
“当真有趣,我觉得这世上唯有两种人,一是想杀我的人,二是以后想杀我的人,不知诸位属于哪种?”
“应该是后者吧,秦兄弟不必多虑,我早就说过,咱们的关系应该比山高比海深,而非敌对,毕竟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。我想日后,你会明白的。”
墨子渊柔声说道,可眼底不时闪过一道精芒。
或许他与秦殇有着共同的敌人,二人却注定,将会走上不同的道。
那个身似铁塔男子,不断打量着,目光之中惊异不定,但最终并没有上前确认。
接着,他将目光投向了拿着邀请函的弥卢山道人,露出惊喜的神色,快步走到他的身旁。
“看来我们并没有来晚。”
铁塔男兴奋的说道,同时扬起大手,呼啸而下。
“噗嗤。”
那道人的身躯仿若纸张,竟然在一击之下,粉碎成了一滩肉末,没有掀起任何的挣扎。
同时,他在碎肉中拨弄,将那枚作为邀请函的虎符寻出,大步走向天道神山陡峭的崖壁,如同秦殇一般,攀登而上。
甚至在速度上,犹有胜之。
“哗。”
人群中的议论声炸裂开来,皆被眼前的一幕惊呆。
谁也没想到,这铁塔男竟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