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魂台近在咫尺,不过寥寥三息,他就凭借身法,踏了上去。
天火熊熊燃烧,只需他轻轻挥手,便能将它熄灭。
而是火光似乎来自于天道神山的内部,延绵不休,大有将万事万物系数焚尽的意思。
如今,挡在他面前最大的障碍,那便只剩下血琉璃了。
光影重叠之处,人影斑驳,便是伊人倩影。
“姑娘想必等候多时了,咱们也不要在前戏上耽搁时间,赶紧进入主题吧。”
血琉璃转身,依旧是那件朱红色、想着金丝纹路的长袍。
在黑暗之中,更添几分美艳。
“秦公子还是这般油腔滑调,定是很招姑娘家喜欢。不过这一次,公子怕是又猜错了。”
“喔?”
秦殇疑惑,不解的说道:
“莫非姑娘不阻拦,准备放任我前行?”
血琉璃美目流转,不断打量着秦殇。眼眸之中,似有诸多的迷茫,期待有人接待。
然而,她却叹了口气,竟有些释然般的轻松。
“我曾推演过,并非公子的对手。既然已经知晓结果,便不再做无用的挣扎了。可我既然是天道神阁的一份子,至少也得做做样子。若是公子有心,把我放倒便是。”
秦殇愣了愣,又比划了一番。
却始终对这么个看似柔弱的女子,下不去狠手。
“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?”
“公子问吧,我也算是半个阶下囚,自然要听话一些。”
“好吧。”
秦殇勉强接受了这种,颇为和谐的状况,双眉一凝,有些严肃的问道:
“你能算到,天机那老头自然也能算到。既然结果已经注定,今日我必定会将这天灯毁去,他又为何反抗。可若是反抗有用,你又为何不争。”
“莫非你们天道神阁内部,产生了分歧,算出了两种未来?”
这便是他不解之处,既然命运已经既定。
那所为的修仙,便不是逆天而行。
你能走到哪里,修炼到哪一个境界,皆早已有了定数。命运似洪流,众生皆身不由己,无力反抗。
若真是这般,修真界数万载信奉为铁律的东西,都将逐一打破。
她摇了摇头,似乎早已经才想到,秦殇将会问这个问题。
“秦公子说的,都不算正确。小女子入门不过数年,远不如天机前辈道行深厚,不过我们在这件事上,结论是一致的,否则你现在看到的人,便是天机前辈了。”
“虽然结果已经注定,但过程并不相同,唯有未知和变数,方显永恒。争是命,不争亦是命,或许结果相同,但众生的选择可以不同。同时,我们也并非知晓万物,预知代价堪称庞大,每个人都会失去一些东西,所以还请秦公子不要怪罪天机前辈。”
原本,秦殇并没有将眼前之人,太放在心上。
可就是这寥寥数语,仿若寺院中的晨钟暮鼓,将他心中的某些东西点透。
“永恒不变的,只有改变,怕是这世上,没有几人参透这个道理,受教了。”
他冲着血琉璃躬身一拜,很是认真,与先前玩世不恭的态度,判若两人。
“花开花谢终有定数,顺其自然便好。秦公子神台清明,想必已经没有要问的了,请吧。”
“确是如此,连天道神阁这等,能沟通推敲天命之人,都无法说清好坏,顺其自然,就是最好的。”
说着,秦殇祭出凌虚剑。
黑暗之中,那剑身上闪过一道寒芒。顿时间,剑势喧嚣,血光肆虐,天穹之上混乱一片,像是经历着某种劫数,模糊不清。
四处皆是电闪雷鸣,随着剑光,像是呼吸一般颤动。
“轰。”
伴随着长剑舞动,一道红色的雷电落下,恰巧砸在那天灯燃烧之处。
火蛇狂舞,火星子四处乱窜,宛若绚丽的花火,盛开在这万丈神山之巅。
然而,花火过后,万物寂静。
整个世界仿佛沉睡了一般,悄然无声。
“爬个山,放个烟花,倒是很有情趣。”
他瘪了瘪嘴,想起那神秘人叮嘱,觉得自己可能被人耍了。或是劳累过度,做的噩梦。
可没等他咒骂太久,原本四周的烟霭尽数消散,整座天道神山,开始剧烈的晃动。
“刺啦。”
山石崩碎,不断的从悬崖峭壁,落向地面。
天穹上,突然出现大量的黑云,将月光尽数遮蔽。
黑云越积越多,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。
终于,镇魂台大片大片的崩碎,露出地底黑色的石块。
原本地面上不甚明显的阵纹涌现,极为玄奥,透着一股荒古气息。
秦殇越看越是心惊,虽然他并非阵法宗师,可一通百通,总窥见一些端倪。阵纹的一角,隐隐能够这是一个封印阵法。
原本,镇魂台是用